我要止血,不然会引来咒灵。我这样想到。然而我体、内秩序混乱,身、体、沉重,刺啦金属声贯耳般头很痛。

我捂着头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混乱的记忆涌了上来。

阳子。

那个六岁小女孩的名字。

她出生于盛夏,四岁那年被丢弃在这间孤儿院里,从此她再也没有见到她的父母。

被父母所遗弃的孩子都在这里长大。

这间孤儿院条件很好,孩子们的吃穿用度没有受到任何的苛刻,只是每一个夜晚的降临都令他们恐惧。

人体实验,圈养的小白鼠。

锋利的刀割开血、肉,“老师”们僵硬的笑容冷漠的眼神,器、官移位的疼痛以及……被侵、犯的恐惧。

地下室的光是暗淡的,铁床是冰冷的,那些医疗器材是让人畏惧的。

也许明天能变好,痛苦将结束,他们将走出这份黑暗。他们如此期待着。

然而他们所期待的每一个明天都和他们所经历的每一个今天一样,困在这里,战栗着,颤抖着。

本该依偎在父母怀里享受童年的他们日复一日活在恐惧之中,逐渐绝望,逐渐麻木。

这里太远了,太偏僻了,光不会降临,神不会到来,有的只是此起彼伏的哭声、凄惨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