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黑烟萦绕她眉间,是渡源家诅咒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渡源家的人除了她应该全死了才对,为什么现在一只咒灵体内会和她一样背负着渡源家的诅咒?
“你是谁?”
时间已过去半日,野蔷薇与伏黑惠皆气喘吁吁,面前的咒灵显然不止一级,它拥有着小女孩的外表,身上萦绕的怨恨之重直让人喘不过气。
攻击力倒是没有多高,麻烦的是它速度很快很会躲藏,咯咯笑着像是在和他们两人玩捉迷藏似的。
很烦人,尤其是他们现在需要去找砂糖白桜的下落,更加心烦于这个咒灵的出现。
这只咒灵每次攻击都带给他们很强烈的疲惫感,像是被它夺走了自己的咒力与精力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五感都变得迟钝,它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损害。
伏黑惠靠着墙,头上的血又流的满脸都是,他想,如果白桜在的话恐怕又要走上来治疗他,嘴里念叨着伏黑君怎么又受伤了之类的话。
他靠着墙关注着还在追击咒灵想要将钉子钉到这只咒灵身上的野蔷薇,这只敏捷度很高的咒灵显然很让他们吃瘪。
野蔷薇身上同样也伤痕累累,疲惫得上下眼皮打架,她强撑着将一颗钉子钉入自己手掌心以换取精力集中,血液涌出,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明明两人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每天做的事却是一个正常孩子不该做也不会做的事。他们原本该像同龄人一样待在寻常学校正常上学下课,参加社团活动,和朋友嬉笑打闹,享受人一生之中难得悠闲的时光,享受少年人的青春。
然而出生在咒术界的他们,身为咒术师的他们,不得不背负祓除因人而生的诅咒这一责任。受伤也罢,落得独自一人也罢,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停下。可笑的是,咒术师的死亡是没有无悔恨的死亡。哪怕是死,都带着遗憾。
咒术师一生活在仓促之中,谁也不例外,哪怕是最强的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