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明是面对极为未知的危险,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无数的手拖拽着我恨不得将我像玩偶一样拆卸掉,我不得不思考在伏黑他们找到我这里之前我能做些什么。
手上微光亮起,我试图用治愈术那微弱的光照亮这片黑暗,至少我得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巧的是我手上的光惊得禁锢我双手的那些手仓皇放开。
“你们怕光?”
我坐起身,看清周围都是些什么——无数的手脚裹在一起形成略似人形的肉、球,人的五官镶嵌在于其上,这只咒灵长相实在不雅。
我将光靠近那些试图上前抓住我的手,那一只只手快速缩回去像是触碰到火一样,不同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我尝试将治愈术分散开来包裹住我的整个人以保证我被微光笼罩它们不敢靠近,我收回视线观察四周,这里四周墙上都挂满了医疗器械,中间一张巨大的铁架床,上面还残留有乌红的血迹,顺着那张铁床往下地上有不少残肢断节。
“你们想要肢解我?”我平静问到。
“救——救我……”这只咒灵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我盯着它没吭声,这只嘈杂的咒灵身上一张张嘴逐渐闭上,最后只剩下一张粉白小巧的嘴在轻声说话。
“对不起,请您救救我。”
我拂开不知什么时候散掉的马尾长发,蹲下身与那张嘴“平视”,面无表情道:“怎么救你?”
“请您将我杀、死。”童稚的声音却说着冷漠可怖的话语。
我看着这张小巧的嘴许久,久到我都快要觉得伏黑他们是不是迷了路找不着我这里了。
“你的灵魂很漂亮,但是——”我站起身轻笑出声,“我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染上送走生灵性、命的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