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他便又退了出来,回到两人的内室去等。
没过一会儿,听到西屋的门声一响,他便急不可待的打开了门,拉住一头栽进来的人的手,往怀里一带,“哐”得一声带上门,扣住后腰按在身前。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后听到一句调戏的话。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蓝子湛埋头不理,抱着也不松手。
蓝君然笑着呼噜呼噜毛,感叹道:“一个比一个难哄。”
说完,本就日理万机的腰,被蓝子湛更加用力抱紧,他赶紧认怂道:“我是说,这小家伙比当初的小成愿难哄多了。”
哄小家伙的手段尚需摸索,但如何哄枕边人,驾轻就熟。蓝君然学着小江澜的语气,奶声奶气道:“子湛锅锅哄哄霂儿吧,霂儿又困又饿呢。”
两人贴得近,随即感觉到某处危险之物似要苏醒,轻笑一声,咬住红红的耳尖,耳语道:“喜欢我叫你哥哥?”
木讷寡言的人怔了一下,蹭着耳朵缓缓地点了点头,温热的手按压着后腰。
如此诚实自然是要奖励的,蓝君然抱紧他的脖颈,向上一窜,双腿盘在腰间,继续软声道:“那霦哥哥哄霂儿睡觉觉吧。”
从子湛哥哥到霦哥哥,蓝子湛已经被撩得失去了思考,说什么是什么,也不顾什么时辰,抱稳往床榻走。
在床边坐下,抱着怀里人压在身上躺下盖上被子。
被埋在被子下面的人,挣扎着冒出头冲他笑,未见半分困倦之色,反倒还有一丝得逞的意味。蓝子湛轻柔地描摹着眉眼,想着无论是魏成愿亦或是江澜,都分外喜欢这个哥哥,心头就是一阵酸涩。
这种酸涩,是蓝君然口中的吃醋。
“哎呀,哥哥这是又吃醋了?”蓝君然坏笑着捏着他的脸颊道。
“江小宗主是弟弟,与成愿并无不同,何来吃醋一说?”蓝子湛答道。
“是没什么不同,可当初小成愿的醋,你背地里不是也没少吃?”蓝君然拆穿道。
多少次正儿八经的否认,又避无可避地逃开眼神默认,自家兄弟的小心思,蓝君然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两个为人兄长的,在弟弟面前无懈可击,等回了昕室,一个是撒娇鬼,一个是吃醋精。
心里明白就好,点到即止,蓝君然对准唇瓣轻啄了一下,笑着道:“说到小成愿,也太没良心了,五、六年年了也不回家。爹爹一说到他,就红眼圈。”
蓝子湛静静地听着,适时道:“父亲说成愿来信,半月内回。”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今早。”蓝子湛道。
今早?那就是趁着他哄江澜的时候呗。不过他也有个重大的消息,是刚从小家伙嘴里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