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握着她捏紧的药瓶,从手里掰掉,给了她:“妈,我抱着她,你给她喂药。”他想,也只能够这样子。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那天的信息,其实,只是生气而已。

如果早知道她在生病,那就不会随便生气说这样伤人的话,可是后悔的话说出去再也说不回来了。

“还给我。”何尔橙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又无助的看着那瓶药,挣扎着。

权妈妈本来以为治疗她现在情绪的药,正要看一下用量,却看到了安眠药的字样,满满的一整瓶,她急得直跺脚:“你到底要干什么?”

门在何尔橙来的时候没有关上,何尔濛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他的身上背着东西。

权至龙记得他,是白天吃饭的时候,送尔橙来的那位男士,文质彬彬又很帅气。

何尔濛见状,紧张到有点语无伦次:“哥,你就这样抱着,别松手。”然后又看着身后的人,他熟练的从箱子里拿出针筒。

“没用的,那是没用的,把药给我吧。”看着针头里的水,何尔橙的瞳孔呈现出无线的惊恐,“求你,我不想这样活着。”她祈求的目光看向权至龙,双手的拳头捏着,青色的静脉浮在面上。

“尔濛,你抓着她的胳膊,别让她动。”沈俊按不住她的挣扎。

权至龙在按着她的同时又让她的脸靠在怀里不让看注射的过程,那一瞬的哭泣,她也无助又绝望。

她的到来已经惊动了这个家里面的所有人。

注射完之后,终于像一样安静的躺在怀里睡着。

权妈妈都快要吓死了,把药瓶给了那个医生。

沈俊给何尔濛看:“叫你们看着的,这又是谁没有看住让她拿到的,再晚一点,我也救不了。”

何尔濛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但看着姐姐现在安静的躺在哥的怀里,也总算是放心了点:“哥,幸亏你没睡,不然我真的要崩溃了。”

沈俊开始收拾箱子,把用过的针也放进去,问:“前男友?”

何尔濛点点头。

沈俊锁上箱子:“久闻大名,既然你在家,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权妈妈不放心,询问:“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这样了?再怎么说也要看在禹书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