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画笔已经进行到一半, 鲜艳的颜料五彩斑斓的撒了一地, 调色盘里的视觉冲突来自于他刚有的灵感。
“你好了没有啊?”权至龙又催促。
何尔橙坐在他身边, 看着这副女性的半身画像的半成品, 说“我不会, 还是你画吧,我看着就行。”
“来吧,我教你, 总不能一直画水果吧,试一下。”他的胳膊一抬,将她拥入怀中, 指挥她握笔的姿势, “放松,跟着我的动作走就行。”
初晨,干净的脸蛋紧贴着白皙的脸, 温柔细语:“这是头发, 然后眼睛, 再是鼻子。”几乎是一笔下去就收, 游刃有余。
“好, 就是这样,接下去加点其他颜色,看起来饱满就可以了, 颜色深浅跟力道也是有关系的,再沾点水。”
“再画个花什么的,会不会更丰富一点?要不画个痣,看起来有点……”即使是在他的指挥下完成的半成品,但何尔橙还是觉得要加点生活中向往的东西才像她。
墙角的那一堆水果作画还幼稚的签了名字。
“送李智恩的,你要画个橙子或者画个花什么的,我也没意见,但看上去有点奇怪,现在这样就不错,也算是我们俩完成的吧。”权至龙自豪的看着,脖子又向后舒展了一下胫骨。
脱掉手套,调色盘放在一盘,所有的东西归还到原位,画架上的画放在一角,只要等风干再装裱就可以送出去了。
门进来的时,后面的柜子上已经叠着一层厚厚的字画,都是出自何尔橙之后,艺术的毛笔字。
权爸爸已经不知道从这里拿了多少张送人。
何尔橙清点了一下数量,拿出几张看上去还比较满意的,要拿去给爷爷,人不去,带着这些去也可以。
权至龙双手又一次将她圈主,滚烫的呼吸落在耳垂上,温柔的念着名字:“尔橙,房子的证下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何尔橙缩了缩脖子,有点痒:“不用了,你收好吧。”
“那装修的事情呢?”嗅着熟悉的洗发水味,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他看着停止的动作,“怎么了?”
“没,有点累,就荒神了,装修的事情你决定吧,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反正卡都在你那里,我仅剩的钱都是外婆的遗产,还不能动,他们还在上诉。”何尔橙转身,便撞上离得近的呼吸。
两个人的距离只保持着0.1毫米,就像一层薄薄的纸。
“不提钱的事,可不可以专心一点。”他的手触摸到侧脸,抵住额头,难以抑制的情绪似乎在犹豫,“告诉我,想在这里还是回房间。”说完,他又扬起嘴角笑了笑。
“欧巴。”
“嘘——昨天是喝了点酒,今天很清醒。”有力的臂膀环着腰间,终于倾轧双唇的一瞬间,好像准备了很久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掠夺。
时而霸道时而温柔。
何尔橙突然觉得,即使再怎么说不喜欢的话,好像在他亲吻下也只能算是欲情故纵,仿佛是场比赛,看能坚持到最后。
伴随着雨声,也能分清彼此的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