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山下来。”何尔橙挂断电话,保存了文件,立马就下了楼。

打开门时,他们已经在门口,一股浓度很高的味道迎面扑来,她假装没事人一样扶着他:“这是喝了多少阿?”

“估计明天早上也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先弄到房间吧。”经纪人说。

把他送到房间之后,何尔橙又亲自下楼送走了经纪人,关门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吐的声音。

经纪人还是很担心的问:“一个人没问题吗?可能会影响你休息,实在不行的话,叫他妈一起帮你一下,他……”经纪人是知道的,他喝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吐完了才能安安静静的睡着,原本以为路上吐的差不多了。

“没事,我会处理,那么,路上注意安全。”何尔橙关上门,在冰凉的门上靠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束起头发,进了厨房。

回到房间的时候,地面上一堆污秽,她闻到那股味道自己都快要把晚饭差点吐了。

绕过那堆污秽,拉着他起来,喝了点水,又重新倒床上,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一边时不时的手舞足蹈,好像还在酒吧时的音乐中吧。

她没有说话,等他安静了点之后,又开了窗户,找了抹布把地上的东西擦干净。

一个晚上,她几乎都没有睡觉,又是清除身上沾染的味道,又是房间的还弥漫着恶心的酒味,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靠坐在床上也是迷迷糊糊的,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短。

天亮时分,权至龙恍恍惚惚感觉到边上的人一直坐着,脑袋有些沉重,但看着边上的手机,这个时间天都没有亮。

“你怎么醒那么早?”

“嗯,你再睡一会。”她拿开他的手,下了床。

权妈妈下楼的时候看见何尔橙一个人在厨房忙着,靠着厨房的台版上,托着脑袋,锅里煮着东西。

“尔橙?你怎么起来那么早?”权妈妈过去把火关小了,打开厨房的灯。

她的脸色犹如一张白色的纸,没有一丝血色,身上似乎有一股酒味,但昨晚睡前还记得她一直在书房里赶稿子。

“说了今天早上我会做的,你怎么也起来那么早?还是你通宵写东西了?不是说不急的吗?”权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锅里煮着的汤。

“欧巴早上有通告,昨晚又喝的多,给他煮醒酒汤,顺便把欧尼的荷包蛋也做了。”突然感觉鼻子像感冒似的,有液体流出来,手一摸却是红色的血迹。

权妈妈正好转身看到,忙拿着纸巾,关心的问:“你是不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就味道有点难闻,我睡不着了,就等着天亮,怕他后面又吐。”何尔橙失魂的说着,一个晚上等着天亮,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睡着的过程中,几次念着她的名字,说抱歉的话。

这更加让她难受。

是因为生气说的那些话吗?可是只是发泄一下的,说完就没事了的,他不是说“还喜欢”那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