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知的时候,何妈妈和郑妈妈还在街上逛街,两个人在这大城市有说不完的话,就像邻居互相串门。

因为郑妈妈的儿子刚领了结婚证,何妈妈很羡慕,一直说着何尔橙的问题,如果当年不任性的话,现在两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何妈妈是被拽走的,嘴里还念叨着:“这样一来一回多费钱,你姐要是有什么事情找谁呢?”

声音在病房里越来越远,边上的妇女这才转身,看着边上年轻的姑娘:“没事吧。”

本来好好的,这两妇女一来,姑娘看着更加的不好了,这是医院也不是家里。妇人看得出,这个自称是妈妈的人,有点不理解已经生病的人。

何尔橙摸了摸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咬着下唇,良久才从包里拿着东西,又拿着挂在床头的生理盐水的瓶子。

妇女急忙下床过来搭把手。

何尔橙歉意的说:“我想去过道的卫生间,不在这里,可以吗?”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好。”妇女当即就答应了,也猜到估计要去看不见得地方调整心情,看着她脸上容忍得表情,有些心疼/

权妈妈上来得时候还买了点水,还有水果,既然来探望,那两手也不能空空得,刚一进病房,看到何尔橙穿着腰,吃力得单手穿着鞋子。

“哎一股,穿了袜子才能穿的进去得,你这孩子。”权妈妈完全是当自己得女儿来看待,放下东西都让她坐下。

妇女惊讶,也是第一面,但听着声音就是让人舒服,比之前来得两个女人听着声音舒服多了。

何尔橙吃惊得叫道:“哦莫尼?”

“是我,是不是很意外?”权妈妈又找了一下,才找到塞在角落里得袜子,“至龙送我来得,不过,也是我想看看你,听说你生病了,不过,至龙不能上来,这里有点不太方便,如果太想的话,就打电话吧。”

虽然有点意外,但权妈妈还是坚持把她的袜子给穿上了,原来至龙欧巴之所以那么暖心,是因为权妈妈,她记得第一次给她穿袜子的时候,也是在他家里面,在那个沙发上,很细心的样子。

穿上鞋子后,权妈妈接受了妇女手里的生理盐水瓶,问:“要去厕所吗?”

“嗯,去外面的那个。”何尔橙颇有些感动,比上次济州岛见面的时候,又多了几分熟悉和亲切感。

何尔橙说要有点时间,权妈妈说好的,20分钟再过去找她,她要在那里酝酿一会。

回到病房后,权妈妈见东西有点乱,就给她整理了一下。

妇女看着那背影也感受到了亲切,说:“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她亲妈呢。”

权妈妈笑了笑:“这孩子的爸妈不在身边,挺心疼的,我儿子又那么忙。也应当的。”

妇女好奇心重:“你们应该父母双方都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