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丞丞被问得有点懵，“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啊，和Justin在一起干什么好像都有点背景音乐，让我忍不住想哼出来。”

小鬼洗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溢出碗碟的水流，“我懂你的意思，心里的情感太多了，就会自己淌出来了。”

Justin突然感慨，“你和杰哥很不错啊，你们虽然互相暗恋很多年，但一直在一起哎。”他把菜板收好，开始抹桌子。“我之前一直以为丞丞讨厌我。”我自己也讨厌我自己。“丞丞变成燕子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过会是他。”

小鬼平时就挺酷的，也没那么八卦，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他挑了个重点问，“为什么是燕子啊？”

其实这也是Justin一直以来的疑惑，他看着范丞丞，等他回答。

范丞丞摸了摸鼻子，还是有点害羞，但被两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实在有点吃不消，只好开口解释了起来。“我小时候读过一个童话故事，叫《快乐王子》。”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了，只愣愣地看着Justin。

小鬼听完疑问更多了，“兄弟，话讲一半听的人更难受啊。”

“我觉得以前的黄明昊就像是困在皇宫里的那个快乐王子，他看到的一切都是被挑选的，人生是虚假的，快乐也是。但他依旧很美好，像个天使。”范丞丞不看Justin了，把桌上的杂物往柜子里放。

Justin的鼻子红了，眼睛湿漉漉的。

小鬼也关上了水龙头，静静地听着。

“我见他第一面就因为说错了话把他弄哭了。”范丞丞时至今日还是很后悔，“燕子第一次见小王子的时候，小王子的眼泪把它打湿了。”

“这么讲的话，有点意思啊。”小鬼有节奏地点了点头，觉得他俩很有缘分。

“所以你见我第一眼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快乐了。”Justin轻轻地说。

“眼泪怎么会骗人呢？”范丞丞走到Justin身边，笑着看他，“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陪着你的话，就算没有能力没有家族也没关系。”他停下了笑容，“从小我就知道真相有多可怕，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忘掉恐惧，既不怕残忍的东西，也不怕永恒的结束。”

“《快乐王子》的结尾处，他们都死了。”Justin看着正经又认真的范丞丞。

“是啊，就和我们每个人的命运一样。最重要的是，他们在终点也还是在一起的。”

小鬼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厨房，把空间留给这对年轻又早熟的爱人。

歌唱吧，小燕子。在生时的每一寸光阴中，在去后的一座花园里。

王子异把朱星杰带到了毕雯珺的房间里。

李希侃和毕雯珺正在等他们。

“怎么了？”朱星杰看不出什么异样。

李希侃掏出了糖糖给陈立农的钥匙扣，“我们都接触了分化石，觉醒了新的能力。”

朱星杰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他们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什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