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也不理他,默默翻了个白眼,“老毕肯定带希侃凑热闹去了啊,哪有空管你的事啊?”
秦奋觉得朱月说的特别有道理,他擦亮了左眼下面贴着的金色月亮,“雯珺,雯珺!你在门口接到韩沐伯了吗?”
毕雯珺和李希侃在城门不远处的一家茶社坐着,时刻注意着路上来往的人,“没有没有,别催,影子都没看到呢!韩沐伯很扎眼,不会错过的!”
秦奋得到了消息,心下安定了一些,朝董霖和朱月开心地笑了笑,“太好了,韩沐伯好像在路上耽搁了。”
不知道说啥好的两人:……
“快到望夫桥了,你准备准备,别这么坐着了,都走光了。”董霖提醒他做好准备,过了望夫桥就是主河,要开始表演了。
秦奋听话地站好,走到了鼓中间,掏出扇子抓在手里随意挽了个花——扇子是他的主武器。不就是跳扇子舞吗?跳舞不会,打套拳还是行的。往年他就是穿着裙子随便走两圈,大家也挺开心的啊。
韩沐伯一个人站在桥上,河水映照着两岸屋子里透出的灯火,因为离主街道有段距离,之前的喧嚣声淡了很多,夏夜的虫鸣声吵闹了起来,阵阵凉爽的夜风袭来,吹得这些火光荧荧闪烁。他看到河道转弯处驶来一个船队,领头的就是最大的一艘。因为受过守门人的提醒,他便忽略了其他,一直盯着这艘船的动静。
“桥上怎么站了个人?太不懂规矩了吧。”董霖很纳闷,就像演出前观众不能跑到后台一样,把这片区域空出来是大家默认的规矩。
船离望夫桥越来越近了。“这个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朱月觉得这个身形有点熟悉。
“我看看!”秦奋在做准备活动,刚完成了一个180°转身的金鸡独立动作,听完朱月的话,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转身。
桥上的韩沐伯笑得斯文温柔,“原来你在这里啊。”他刚才看背影就觉得这个腿这个屁股很眼熟,因为穿着旗袍,又不敢确认,没想到真的是秦奋。“这身衣服不错。”
秦奋吓得直眨眼睛,话都说不出来了。
董霖也有点发愣,搞不清韩沐伯是个什么态度,不过是朋友还是要发声的,“这是秦家的传统,生日这天要穿女装表演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