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在狭小的帐篷里闷闷的透着干涩,听不出情绪。

“有在外地的委托就会去海滩过夜罢了,才不会花钱带那两个小鬼去旅游。”

“是吗?”

松阳回忆起那位活泼的夜兔小姑娘给她讲过的事,困惑道。

“可我听神乐说,夏天的时候银时会带着她和新八先生一起去海边打沙滩排球喔。”

“……”

银时一下子卡了壳,尴尬地咳嗽几声,嘟囔几句斥责某个乱讲话的夜兔丫头的话,又掩饰性去折腾帐篷顶上凹下去的一块地方。

松阳坐在他身后轻声笑着,气息柔柔的围绕在他耳边。

“银时和身边的朋友们关系很好呢……我一直想,不管是谁都可以和银时好好相处吧。”

“……阿银又不是什么好好先生,总会有看不顺眼的家伙。”

任谁都能听明白他意有所指,松阳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道。

“所以说真的没有替身之类的戏码啦。”

“……所以阿银都说是玩笑话了啦。”

“可是那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银发男人半张脸都被帐篷里油灯昏暗的光晕笼罩着,神情在阴影里显得晦暗不明。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只是一见到那张脸,就无法忘记在那轮圆月下再也不曾回头看他一眼的人,和那个无能为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的自己。

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同样是与那人所定下的约定。

有人甘愿一生誓守约定,有人却亲手撕裂了这一切。

——只是不愿面对,亦无法理解。

“说到底阿银为什么非得和那位因爱生恨就把人抓去玩监狱play还理直气壮的变态师兄好好相处啊。看到他的脸就够糟心了,还有那个一脸我有钱我最厉害的矮子男,和那家伙一副志同道合哥俩好的状态,阿银看他也是个危险分子,结婚对象只用考虑阿银就够了——等等等等阿银后脑勺的头发真的没多少了!!”

松阳改换敲他的头顶,听着他扭来扭去发出凄惨的嚎叫,真情实感地发出疑问。

“为什么话一到银时嘴里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呢?”

以胧那一丝不苟的个性,怎么都不会把往事讲成银时口中那种面目全非的情况吧……

“……本来就是那么回事!”

银时梗着脖子气呼呼地抱怨。

“松阳你从私塾偷跑也是为了去见那个家伙对吧,那家伙还一副你完全把他抛弃了的委屈口吻,阿银看了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