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

松阳点点头,不再深究。

她了解桂,看得出桂有意隐瞒。但桂不愿说,她也不会去问,就像和高杉有关的事,她也只是默默记在心里,等待着回忆起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过往那天的到来。

还有那个自称她最初弟子的男人,也只是与她匆匆一瞥便不再出现。

那些埋藏在泥土中的过往逐渐被翻开。

但眼下,她只想平静地陪伴在她长大成人的学生身边。

——从长洲回到江户城时正好是悄无声息的后半夜。

抵达万事屋时自然不会有人守在门口,桂左右看了看,指挥着伊丽莎白用木牌咚咚咚敲门,松阳正想出声阻止,门就被从里拉开了。

“大半夜还吵吵嚷嚷的是想被阿银踢屁股吗混蛋!”

在气头上的银发男人猛地拉开门,正要发火,那股气焰便蹭地烟消云散,整个人进入石化状。

松阳怔了怔,看向被满脸疲惫的银时扛在肩上的,那个与银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婴儿。

“这个小婴儿是银时的……”

银时是真的长大了呀。松阳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该恭喜银时还是该对银时的胡来表示责备。

桂倒是气呼呼地举起拳头。

“我对你太失望了银时同学,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会弄出私生子的人,走,老师果然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好不容易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银时只差没泪流满脸地去捂桂的嘴。

“算我求你了假发,别乱讲行不行,这孩子跟阿银真的没关系啊!!”

——回到万事屋的半小时后,松阳和不请自来的桂一同坐在沙发上,听银时讲了这个麻烦的委托。

“所以说,这小鬼跟阿银毫无关系!也只是寄放在这里,白天江华夫人会过来把他带走的,直到阿银找到这小鬼的亲人为止。”

桂确认平安无事以后就告辞了。松阳观察着在新买的摇篮里吐泡泡的银发天然卷小孩堪七郎,对其充满了好奇。

尽管不是银时的孩子,但和银时几乎是一模一样。

婴儿时期的银时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傻乎乎地睁着死鱼眼四处张望的样子非常可爱。

明明少年时期的银时也很可爱,可变成成年男人以后反而越来越别扭了呢。

松阳看了一眼动作迟钝地把自己的被褥往橱柜里搬的银时,忍不住问道。

“银时睡这里真的不难受吗?一起睡也没关系呢……小时候不是总缠着我要一起睡的吗?”

松阳碎碎念地讲起了小银时变着法子要往她房间里钻还闹别扭的往事,听得成年人银时只想用脑袋往拉门上撞。

“给阿银停下来啊这是处刑现场吗行行好放过阿银吧!”

然后他才发现其中端倪。

“松阳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