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伪装或者谎言该产生的情绪。

——大概是看出了松阳的疑虑,又或者是误会经过伪装后的松阳也是私塾学生,男人主动解释道。

“我是在你们之前的第一个学生,所以你不可能见过我。”

这令原本打算走过去和他进一步交谈的松阳吃了一惊,停下脚步。

正因为对方看起来没有一句像是谎言,松阳才觉得苦恼。

她第一个学生,难道不是银时吗?是在遇见银时之前认识的人吗?那么这个男人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和这个男人的过去又是怎样的呢?为何无论是银时还是桂都没有提到过还有这个男人存在呢?是她没有提起过吗?

松阳决定停止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要求道。

“可以把你的易容拿掉吗?”

说完她不由愣了愣。因为有些心急所以忘了压低声音,她刚才完全是用本音开口,若对方是熟识他的人大概很快就能从声音里听出来。

果不其然。

自称是她第一个弟子的男人抬起了头,唯一未被伪装的那双眼睛死死钉在她身上,流露出巨大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的声音……”

——松阳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了不远处正在往这边前进的桂和一队攘夷志士,男人显然也察觉了这点。

松阳不确定他有没有因此认出自己,但这个男人的确没时间继续追究下去了。

在桂的目光转向这个方向之前,男人便在松阳的注目之中,飞快掠过她身边,在山林之间消失。

松阳迎着伊丽莎白的视线,轻轻摇头,小声请求他对桂隐瞒下这次偶遇。

她直觉桂和银时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

“哇呜,老师为什么带着伊丽莎白过来了啦,不是说和我一起过来的吗!结果伊丽莎白和老师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嘛!”

桂完全不介意在场部下灼灼的视线,一头扑进松阳怀里,便感受到那个铁盒冰凉的温度。

他僵了僵,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查看松阳的表情,犹犹豫豫道。

“老师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而松阳只是弯了弯唇角,伸手抚摸桂的长发。

“我记得,小太郎在就业调查的报告里写过,想要当上总理大臣对吧?”

“老师想起来了吗?”

桂惊喜的睁大眼睛。一谈到感兴趣的话题他就容易喋喋不休起来。

“这是我非常重要的人生目标,不只是就业调查报告而且在作文‘我的老师’里我也用了八百字的篇幅去阐述我受老师的教诲当上总理大臣以后要推行的各项措施和法律结果被银时嘲笑说我异想天开还好老师给我评了优等!最喜欢老师啦!”

“那篇作文也有收藏在盒子里喔。”

“是桂先生少年时的大作吗!”

“我们可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