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倒是窜的快。说起来,这小子今年要满十岁了吧。”
“还有几天,到时候要好好给银时过一次生日,衫小姐也会一起来吧。”
“去也是看在你的份上。”
衫婆婆一向和银时聊不到一块去,见面总是要连番不断的斗嘴,但松阳知道他们都是面硬心软的个性,都不是会把内心情感表露出来的那类人,闻言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话说回来,松阳你今年的生日也过去了,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岁数,不会介意我问你年龄吧?”
“没关系的。”松阳倒不觉得意外,早在相模的小村庄时,梅子婆婆和阿助的父母都问过她的年龄,她虽说对人类的年岁没什么概念,这几年多少也学会了些同人类周旋的方式。
“衫小姐觉得呢?”
“我觉得啊?”衫婆婆上下打量她,捉摸着猜测。“难说。你的脸看上去像十七八岁,眼神却不像,不过这种事不准,看你没什么生活经验的样子,说不定刚来这里的时候还真的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呢。”
“唔,差不多是这样吧。”
“那你今年也20岁了,之后也要一直待在这里,把私塾开下去?”
“是的。”
松阳答地很快,一丝犹豫也没有。
“其他的事没有想过?”
“其他的事……是指什么呢?银时的事情吗?”
衫婆婆不知道她怎么就把话题拐到银时身上,一时也就顺着问下去。
“等银时长大了,你打算怎么办?还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开私塾?”
“嗯,这样银时就算长大了也有可以回来的地方呀。”
“……你啊……未免太宠那小鬼了。”
银时蹲在门后面,直到屋子里的人说话声淡去,才轻手轻脚地从拉门旁边退开。他走了几步,把拎在手里的木屐穿回去,悠哉悠哉走进教室。
即便是休息日也还是有那么几个住在附近的孩子来私塾里看书。
在座位上复习功课的重一郎抬起头,一眼就瞥到银时脖子上那抹鲜艳的红色。
“银时师兄你戴着一条什么东西呀?”
“笨蛋,是围巾啦,围巾。”
“哎?是吗?”重一郎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凑过去看仔细,被银时一把推开。
“真是的,松阳那个笨蛋,居然把练手的成果送给阿银,也不晓得织好一点再给阿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