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瞥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眼:“你现在想好理由了?”
“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了?”骸睁着眼睛说瞎话,大言不惭地看着纲吉,“我只是在思考,你觉得我欺骗了你的是哪一件事,是那次掐断了你和白兰的通讯,还是见到鬼舞辻无惨的那个晚上?”
“都有。”纲吉抬起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副“你不要靠近我,一切等我听了你的解释再说”的表情。
骸低垂目光,看着纲吉那张张合合的嘴巴,目光又是微动:“如果是第一件事,那是白兰太多管闲事了,我阻止你们的交谈,是为了避免他把你的思路带歪了……”
“所以你住在我的房间,我妈妈到底知不知道?”纲吉犀利地打断了他的话。
骸的身体一僵,脸上微微带起笑容:“你觉得,就算你的母亲没有发现我,你的家庭教师还能被我的障眼法欺骗吗?”
“那不好说,我听正一说,里包恩最近经常不在家。”纲吉说。
“即便我在你的房间住下,也没有什么不行的吧,谁在喜欢的人的房间里,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骸眯眼微笑,反问道,“难道是你的房间里放了什么不该给别人看见的东西?”
轮到纲吉脸色有点不自在了,骸的前半句话明确地说到了“喜欢”这个词,就足以令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后半句话又让他心头的火热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熄,简直是冰火九重天!
骸仔细观察的他的表情,没有放过他这点僵硬的表现,他轻轻地说:“啊,我能力理解,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多多少少都会藏那么一两本小黄书的——”
“闭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思不纯洁吗!”纲吉没忍住吼了他一句,“我……我只是会把考零分的卷子藏在柜子里而已,就算被你发现了我也不怕,反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学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