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很难理解美国不是想掌握世界,而是为了世界和平、安全、自由而战?最后,作为一名无国界战地记者,我更希望人们能将目光重新转移到那位为了在事发关头果断引爆炸弹的英勇非凡的探员身上,尽管我遗憾的被告知这位探员在最近一次行动中牺牲了,但是他那种美利坚式无畏的与恶势力搏斗的精神是值得全世界人们的赞扬的,我相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文章的最后,我还是想提醒世人一个事实,那位‘揭露’的女士,可是一个以Al-Assad为姓氏的人。”

网页滑到最后,点赞数量和转发数已经过百万,可评论里只有少数的关注点还在原来那件人体研究室爆炸案上,更多人目光的焦点全在文章最后附带的那张黑白色的青年遗照上。

那是Jacques FBI的证件照,他穿着白色笔挺的白衬衫,目光温柔像是六月蔚蓝的大海,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帅气的面庞一下子迷倒了万千群众。

接着,事态远超出了FBI等机构的想象,数百个预备方案还比不上一张照片,群众的眼睛只盯住了Jacques一个人。

更别说后面官方账号发出的一些看似专业却哗众取宠的文章,更是带偏整个事件的发展。

现在整个美利坚或是国际上知名时报的焦点都在于半个月之后那位英勇牺牲的探员的葬礼,Mueller出席了FBI联合CIA的新闻发布会,当场宣布会为自己的教子举办的庄严隆重的葬礼,到时总统也会出席,并为逝去的青年鸣响规格最高的礼炮。

不知道是探员与局长之间的关系还是总统会出席葬礼更能引起轰动,只有七秒钟记忆的民众们忘记了前两三天的自己还在为叙利亚惨死的人们准备抗议,就欢乐的投身于新的八卦中了。

沃尔特·李普曼在《公众舆论》中写道:“……成见系统一旦完全固定下来,我们的注意力就会受到支持这一系统的事实的吸引,对于和它相抵触的事实则会视而不见。大概是因为那些事实跟它一拍即合,所以,善良的人们总能为善良找出无数理由,邪恶的人们也总能为邪恶找出无数理由。”

Jafferson心中嘲讽,面上却微微一笑,他将手中的平板放下,对着躺在床上的青年说:“你看,他还是放弃你了。”

空旷的卧室的静悄悄的,落地窗大开着,米白色的纱帘在微微海风下向内飘动着,带来沙滩和海洋独有的那种令人厌恶的黏腻腥咸的味道。

Jacques挣扎着睁开眼,他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琉璃灯很久,才转过头来,看着身旁这个陌生的老师,沙哑的说:“不会的。”

“你的葬礼已经被Mueller提上议程了。这是现实,Jacques 。”

“不。”Jacques将视线重新转回到吊灯上,说,“我不是说他。”

“谁?那个Spencer Reid?” Jafferson冷哼,“相信我,Jacques ,我比你更了解他。”

Jacques没有立即回话,刚醒过来没几天的大脑转动起来格外的困难,在接受到Jafferson的信息之后他都要花费很久去想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等Jacques回答,Jafferson又转移了话题:“你的外公在找你。”

这句话简短却信息丰富,Jacques想的更久了,才慢吞吞的转过头去,眯起眼睛,问道:“谁?”

“你的外公,你母亲的父亲,法国Sauniere家族的大家长……”Jafferson念叨了好几个名头,最后也没说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