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si回过神来,虚影眨眼之间破碎成无数颗细小的粒子飘散空中,他揉了揉鼻梁,转过身,边走边说:“对,我认识。”

“所以,所以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了。”Jacques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根烟,缥缈的白烟在两人之间升起,他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还以为是我的大脑终于坏掉了。”

“你还记得当时你小时候被人绑架的那群人吗?”Rossi说,“Einstein是我们盯上他们之后派遣的第三名卧底。”

Jacques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沉默的吸了一口烟,又问:“为什么系统里查不到这个人在案子里的记录?或者说着那牺牲的三个人的记录?”

“很抱歉,我和Jason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那些记录,这得问你的父亲,Jacques 。”Rossi说,“你被解救之后,他接手了这个案子,完成了后续所有的工作,当年的受害者、牺牲探员们的家属在他的安排下隐姓埋名去了别的城市或者别的国家生活,轰动全国的案子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消停下来,都是他的功劳。Jacques,我的意思是,没人能够比他做的更好了,无论受害者还是牺牲的警员,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大众的关注。后来,参与过案件的人走的走,牺牲的牺牲,现在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的声音随着步伐的前进慢慢的低沉下去,后来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了沉默。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FBI学院大楼一楼的过道上,那些穿着制服的学员或是讲师们抱着资料在旁边匆匆而过,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同事,两人还会停下来打个招呼。

外面高大的柏树树叶早已变了颜色,枯黄夹杂着点点褐绿,在凌冽的风中多了一点柔和哀切的味道。天空早已不像是盛夏那般明亮蔚蓝,最后一丝燥热被前几天连夜的秋雨消散,烟雨迷蒙,反而让人打不起精神。

Rossi忽的说:“我想你父亲就是这个意思,更何况这其中还涉及到他唯一的孩子,甚至还申请了司法保护,只不过没有通过而已。但是那些记录……我很抱歉。”

“司法保护?”Jacques疑惑的问道,“需要这么……”

Rossi理解的点了点头,他说:“因为有一个人逃跑了,Jacques,那个最重要的人。”

“谁?”Jacques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Rossi停了下来,这个名字仿佛要比那些罪恶滔天的连环杀人犯还要难以言说,他想了想,说:“当时那个组织里所有的人都指认存在这么一个类似家庭教师一样的人在给你上课,那个男人在你身边至少呆了长达一年半的时间,如果不考虑人员调动或者别的,我们认为那个人就是Black Jafferso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