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Jacques慢慢的移到旁边一点,拍了拍床上空出的空间,说,“要不要上床来慢慢想?”

“可是现在还是白天……”

“那又怎么样?”Jacques不在乎的说,“没人会来管我们的,而且,我想要离你近一点。”

Reid没办法拒绝这样的邀请,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柜子上,轻轻的绕过Jacques的输液管,躺到床上,搂住了自己的青年。

“我的母亲,”Reid说,“Diana,我的母亲她……”

Jacques静静的听着,也许是房间里太过于安静了,也许是Emily的葬礼让这个男人心中建筑起的城墙一点点的破败下来,柔软的心一颤一颤的向着Jacques展示自己的无助而孤独的伤口。

Jacques没有再问他别的问题,Reid还是止不住的说了下去,他说Diana,也讲起他的父亲,也说高中的时候被人嘲笑时心里的恐惧和无助。

“那时候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立刻离开那里。”Reid甚至没有鼻子酸酸的委屈的感觉,当他说起这些悲痛的往事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现在的他可以很平静的诉说着一切。

“我,我不能想象,”Jacques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高中时期,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上过高中。

“哦,没事的,Jacques,”Reid笑了笑,说,“我想,你高中的时候肯定是那种全校的女孩子都疯狂迷恋追随的风云人物吧?”

“Emmm….事实上,我没有上过学,”Jacques说,“小的时候,是私教,再大一点,我一直在FBI里自学,再然后,emmm,我的那些学位也是在家里自学或者网上私教……”

Reid原本还想再问Jacques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门开了,是医生过来给Jacques换药。

Reid叹了一口气,也许下次吧,他想。

“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Jacques问医生。

Reid下床,重新坐回椅子上,同样疑惑的看着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说:“第二次手术很完美,但是后续治疗也得跟上,要是完全恢复至少还得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肾脏不能很好的恢复的话,是有大几率造成第二次破裂,再加上您凝血功能数值一直不稳定,极有可能发生内出血的情况。”

他看了看移动电脑上的数据,又说:“还有关于你的颅脑外伤,从片子上来看我们建议您再做个仔细检查,不过这就需要询问您这方面的主治医生了。”

“看样子我还得在这里呆很久。”Jacques总结。

“可以这么说。”医生将换好的纱布放进医疗垃圾筐里,整理好剩下的工具,又嘱咐道,“病人身体还很虚弱,我还是建议不要太大情绪起伏和活动,最好让他躺着,定时翻身就可以了。”

Reid楞了一下,才发现医生是在对着自己说话,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他涨红了脸,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答话,他能说什么?他又不是禽兽!Jacques这样躺在病床上,自己还能对他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