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茶怎么了吗?”冬花舔了舔嘴唇,有些疑惑地歪头。
“咱们这两排都是混合果汁啊——我喝完了才品出一丢丢猕猴桃味来!一看含量还不低!”酒井利子一脸心有余悸,她拍着胸口叹气,“你不是猕猴桃过敏吗,吓死我了。”
“可能,是谁不爱喝乌龙茶跟我换了吧,”冬花拧上瓶盖,“不过真是幸好幸好。”
冬花悠悠转醒时,窗外已经擦黑,屋里也亮起柔和不刺眼的灯光,她愣了一下:“赤司君?”
“你醒了?”赤司从病房的盥洗室出来,他脱下了西装外套,露出看上去就很柔软的羊毛背心,一边向她走过来,一边像是随口说着,“昨天看你的洗漱用品好像要用完了,所以补了一下——都是你惯用的牌子和味道。”
“唔,谢谢。”冬花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
“我来吧,”赤司征十郎立刻上前,动作轻柔地扶着她的肩膀和后背,在她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谢谢,”冬花对他抱歉地弯了弯眼角,“一直在麻烦你。”
赤司眉梢一挑,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我是冬花的未婚夫,照顾你是我应当做的事,怎么说是麻烦呢。”
被他话里过于自然的态度惊得心头一跳,冬花呼吸一紧,感觉脸颊瞬间就过了血,她偏了偏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眼睑,不敢看他在灯下愈发耀眼的红瞳。
“冬花晚上还没吃饭吧?”
“啊,我不吃了,”冬花摇了摇手,露出为难的神色,“没胃口。”
“这怎么行,”赤司动作一顿,随即正色,“冬花还在恢复身体,不吃饭怎么可以?”
“可、可是,”一说起吃饭,冬花像是突然变成厌食的小孩子,只能向长辈撒娇以求逃过一劫,“那些饭菜都好油,我看一眼就饱了……”
“很油吗?”赤司立刻皱紧了眉头。
“是我的问题!”冬花立刻接口,目光游移着,似乎是有些羞窘,“只是今天的我觉得油,昨天的我不觉得,明天、明天我也不知道……”
“我懂了,”赤司哑然失笑,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金发,“今天胃口不好,对吧?那白粥可以吗?我叫人准备。”
“如果可以的话,”冬花沉吟着拉长尾音,小心翼翼地试探看过去,“我想吃汤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