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餐和饭后甜点也不排斥嘛。”
“说得也是,迹部那家伙还说过‘没有餐后甜品就根本不算吃饭’这样的话。”
“啊……果然是迹部君呢。”
“忍足!”迹部景吾额上蹦出青筋,直接忍无可忍地把侃侃而谈的忍足侑士拽了过来,咬着牙在一脸懵的忍足耳边低声说,“多少和你搭档保持一下距离吧小提琴家,她未婚夫可是一直在看——还有,不要若无其事地在本人面前编排!”
“……”忍足侑士保持被拽的姿势,半晌才僵硬地推了推眼镜,像一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一般缓慢地转动脖颈,对上两步开外红发少年平静的目光。
他顿了顿,脸上表情纹丝不动,脚下却是充分发挥了网球运动员的跑动优势,忍足侑士一个瞬移,直接和冬花拉开肉眼可见的距离。
酒井利子揉了揉额头,叹着气走过来,拍了拍忍足侑士的肩膀:“少年,这里可是洛山。”
“……”忍足侑士平静地推了推眼镜,“所以利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冰帝,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酒井利子哑然失笑,随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一边侧过眼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冰帝乐团还没上场,小提琴先生还是等等吧,如果现在临阵脱逃跑掉的话,就算你是会长的头号好基友,他也会把你捆进麻袋灌水泥沉东京湾的。”
忍足侑士沉默了片刻,然后真情实感地扭过头:“我身边好危险。”
酒井利子抿着嘴唇笑起来,算是结束了半真半假的揶揄打趣。
“请稍等一下,”冬花看他们那边已经不再聊天,拎着裙角对众人礼貌地弯了弯身子,“我去换衣服。”
“那我也失陪了,”赤司目送她进了更衣室,转身对众人点头,“学生会那边还有些事要做,冬花会招待好各位的,失礼。”
当那抹赤色消失在拐角,酒井利子搓了搓手,幽幽地打破了安静:“总觉得,赤司会长离开的时机好微妙呢。”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分站在她身旁两侧,双手都放在裤袋里,无声而深沉地点了点头。
洛山和冰帝这次联动的阵仗很大,不仅申请到了校内最大的演奏厅,还制了不少票券,校外人员凭票券也能入校观看。
当冰帝的管弦乐团踏着整齐的步子,抬着矜持的下巴迈上演奏台时,台下的观众微妙地安静了一瞬,只有迹部景吾满意地抚着泪痣点头。
会长秘书西园寺同学站在后台,沉默地抿了抿嘴唇,又撩着幕布看了一眼台下洛山学生一式多份的呆滞,心累地叹了口气,觉得冰帝的学生会长大人这华丽审美真是深入方方面面。
她被冰帝管弦乐团堪比上世纪贵族的服装闪了眼睛,本能地偏着头在台下去找酒井利子和忍足侑士的脸,果不其然地看到他们俩一脸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