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一声,向她这边走来,“晚饭吃了吧?”

“吃……了。”

脸颊突然被他极尽温柔地捧起来,冬花愣愣地被抬起头与他对视。

明亮灿白的灯光下,那对眼睛反而没有露出一贯的尖锐神色,反而变得和缓起来,赤瞳沉淀出枣红一样温暖的颜色,像是一罐随时都可以抱在手上温暖指尖的小豆汤。

冬花被这样的眼神一看,心里窝藏的委屈一股脑全反扑上来,几乎是瞬间,她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征、征君……”

“在这里,”赤司却是对她突然的失态相当了然一样,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又把她从办公桌前拉到床边,从那只大袋子里拿出一件柔软又厚絮的杏色斗篷,帽子边缘还缀了一圈雪白轻柔的羊绒。

他把斗篷披在冬花身上,少女委委屈屈的一张小脸就半埋在领口里,看起来相当乖巧。赤司凑过去亲了亲她嫣红的嘴唇,捏了一把她脸颊上的婴儿肥:“又难受了吧?”

冬花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流下来,她垂着眼睛缩在斗篷里,抽了抽鼻子,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稍等一下。”赤司征十郎拿起那只小袋子,站起了身。

片刻之后,他端了一只一看就不属于酒店的骨瓷杯回来,糖果色蓝底配上精美的白色花鸟浮雕,看起来高雅又纤秀,而里面装着的尤带白汽的饮品正是……

“红糖水?”冬花懵然抬起头来看他。

“你生理期快来了吧?”赤司揉了揉她的耳垂,“先喝了,会舒服一点,明天没有比赛,好好休息一天。”

冬花鼓着脸看了一会,最后还是耷拉着眉眼接过来,准备和万恶的糖分同归于尽。

赤司监督她把最后一点底也喝干净了,把瓷杯放到一边,这才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如果方便说出来的话,还是倾诉一下比较好。”

冬花瘪着嘴:“……你怎么知道?”

“你可不是因为一次生理期就流眼泪的人啊,”赤司托着下巴注视着她,突然伸手,把她连人带斗篷都抱进怀里,慢慢把她的脑袋压进肩窝,仿佛大猫护着自己的幼崽,他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后背,“说吧,谁欺负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四不请假啦,照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