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皱了皱眉,想说报纸的受众不只有老年人,然而他刚张开嘴,不远处就传来一个女声。

“青峰君——!比赛要开始了!”

“啊啊,”青峰大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五月来找了,小哲,你也快回去准备吧。”

“等下赛场见。”黑子哲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提前到达比赛场馆的两人已经在看台边上找好了一个位置。

“啊,”冬花的目光不经意间一瞥,刚好看到橙金色的柔软织物上一点不同的颜色,她凑过去将其一根根摘出来,“头发,粘到围巾上了。”

“……不小心的。”

“要剪头发,可以稍微弯弯腰嘛。”剩下的碎发都扎进毛线里,细白的指尖也挑不出来。

冬花叹了口气,作势要把他脖颈间缠绕的织物摘下来。

赤司立刻握住她的手:“什么?”

“围巾里掉了头发,”冬花疑惑地眨了眨眼,“不会扎到脖子吗?”

“不会。”赤司摇了摇头。

冬花看着他抿平的唇角就知道他不会摘下围巾,于是顺从地收回手来。

“下去给你找个座位?”赤司垂下眼睛,看着少女的脚。

她今天穿了一双卡其色的布洛克鞋,鞋面雕刻了古典精细的镂空雕花,看起来纤巧又秀气——这是他专门找人订做的。他还惦记着她在体育课时落下的脚伤,本来就是娇气伤,然而她穿高跟鞋和木屐的场合实在太多,现在每到阴天下雨,右脚脚腕还是会时常作痛。

他把少女脚的尺寸记录下来,找了有名的意大利手工老鞋匠,鞋里内衬的材质选了最为轻软滑柔的细羊毛,触感柔和,穿起来极其轻巧舒适。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带了一点暗跟,恐怕走路的时候还是会累。

赤司皱着眉头打量她包在短袜里的右脚踝,伸出手臂,示意她把重量压过来。

冬花看了一眼密密匝匝的观众席,今天是Winter Cup决赛的第一天,观众果不其然地爆满。她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看一会比赛而已,还是站得住的。”

“好吧,累了要说。”赤司注视了她一会,看她神色认真,还是叹了口气,然后垂下胳膊勾了勾手。

穿着迷你号洛山队服的英短立刻黏着嗓子“喵”了一声,轻盈地从少女怀中跳到赤司怀里,然后扑腾着小爪找好位置,仰起脖子舐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