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垂了垂眼皮,其实最严重的那阵已经过去了,现在指腹上不过是一些红肿的印子,沉默良久,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少年烫热的嘴唇随着话音,一同落到她的手指上,那些红痕带来的胀痛突然就在他的温度下销声匿迹:“冬花,谢谢你,这条围巾我很喜欢,是今天所有礼物中最喜欢的一个。”
其实到最后她也织得不算太好,走线歪歪扭扭,花纹也有歪掉的地方,脱钩的情况更是常见,论起商品价值,恐怕是在今晚所有礼物中最底层的一个,连和那些名士们收藏的画卷残本站上同一擂台的资格都没有……然而对赤司征十郎而言,这条笨拙的围巾却是无可比拟的最珍贵。
“……征君你看,”冬花不经意间抬头,却意外透过窗外看到深蓝天幕上炸开的碎金乱银,“有人在放烟花。”
赤司家的公馆远离喧闹的繁华区,离这里几公里之外就有一片河滩。
他们站在窗前,远远地观望烟火。赤司征十郎眯了眯眼睛,感觉浑身都发起暖热,大概是红酒正在慢慢啃咬他的神经,他垂下眼皮,刚好能够看到少女专注纯净的侧脸,烟花炸开的绚丽倒映在那双水润的眼眸里,
他突然有股想许愿的冲动。
而赤司征十郎一向顺从自己的本心。
于是他在满屋流淌的安宁和温馨中悄然闭上眼睛——
“我要我的女孩,万事顺遂,平安喜乐,岁岁年年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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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然而到最后,冬花还是没有像赤司家管家保证的能够“安全到家”。大概是赤司征十郎挑的红酒度数不低,她只喝了几杯就醉得实在走不动路,无奈之下只能留宿,而那个对她一向弃之敝履的男人果然没有执意来接,只是轻飘飘地点头同意了。
她鲜少宿醉,第二天居然也能被强大的生物钟和某种潜意识里的惴惴准时叫醒。今天没什么活动,再穿昨晚的礼服未免不伦不类,幸而床头早就被人提前准备好了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