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一组吗?”冬花从他手中接过,将袖章戴在了右臂上,然后从面前的文件中拿出了一本便于携带的皮质笔记本。
“嗯,”赤司也戴上了袖章,他比少女略微高出一些,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少女用来盘发的发带尾巴垂下来,落在雪白的后颈上晃晃悠悠,看起来很痒。他顿了一下,而后自然地伸手,将那抹薄荷绿轻轻捉起来,重新固定在发夹中去。
冬花感觉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电流措不及防麻透了整个脊背,像是四号的绒绒尾巴扫过一般。她咬住了下唇,忍住想要缩起肩膀的冲动,扬睫看了过去,却正对上少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纤薄手掌。
啊,还真的是四号……
“吓到你了吗?抱歉。”既然被她发现,未收回的手干脆改变了路径,她今天编了头发,不好揉弄,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捏了捏她脆嫩的耳垂。
冬花轻轻摇了摇头,因为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她看起来相当从容,甚至连整理情绪的时间都没有花费:“没有吓到。”
赤司缓缓眯起了眼睛。
两个人做好了准备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直接抱着记录本往外走。
“说起来,”冬花率先开口,“之前在帝光的时候,征君好像经常参加帝光祭的样子。”
“也没有什么经常参加的项目,”他抿了抿嘴唇,目视前方,语气有些平,“只是去下下棋而已。”
连续三年都被踢馆踢到稀碎的前帝光将棋社王牌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双手插兜的少年终于意会到什么,扭过头来跟女朋友对视,半晌才振动声带,简短地“啊”了一声。
冬花似笑非笑地收回了视线,干脆和他讨论起来:“我记得国二的学园祭,当时的奖品是半年份的食堂餐券对吧?部长后来肉痛了很久。”
说来也是巧,他的口袋里正好装了一只将棋棋子,他用指尖慢慢描摹木质棋子上的凹陷:“是吗。”
“嗯,我现在还记得,”冬花语气有些轻快,“‘赤司君的无双传说’,将棋部五连胜,围棋部八连胜,黑白棋部十连胜……该说不愧是征君吗?”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第一个社团,戏剧社已经张贴好了海报,男女主角深情对视的大头成排成排地粘贴在会场之外。他们走进会场,发现很多学生还忙碌着画背景板,参加演出的学生则抱着剧本在一旁对戏。
注意到有学生会的干事过来,戏剧社的部长立刻迎了过来:“赤司会长,还有西园寺秘书!早上好。”
两人同时点头回礼。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演,到时候会来看吗?”戏剧社部长一面把社团的分工人员表和实际当场人员交给冬花,一面笑意盈盈地歪头问道,“是非常感人的爱情故事,很适合情侣看哦。”
冬花停顿在记录本上的笔尖一顿,感觉脸颊的温度又一次滚热起来,面对不熟悉前辈的善意调侃,她还是会有一种超出心脏负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