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中的奶糖突然被他拿走,继而糖纸被剥开的摩擦声响起,冬花刚刚怔愣地抬起头来看他,一颗奶糖就突然被送到唇边。
“吃吧。”他眼里含了温和的笑意。
冬花忽闪了一下眼睫,刚要张嘴,却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真是太恶劣了!
然而即使心里这样愤愤地想着,她还是乖乖张开了嘴,轻巧地把奶糖咬到口中。
铂金长发的少女弯着天鹅一般修长的细颈,乖巧地从他指尖捻走奶糖,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绒绒的长睫弧度完美,她的脸颊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有种清纯的妩媚慢慢散流开。她的乖巧纵然满足了他的控制欲,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催化了它,赤司的指尖几不可查地勾动了一下,但随即又被他自己遏制下去。
赤司轻轻垂下头,有些长的刘海遮住那对宝石一般的赤金异瞳,同时也遮住了眼底几乎蔓延出来的沉沉腥|色。
而与此同时,班内的讨论也终于结束,文艺委员走上讲台拍了拍桌子,同时微笑着从桌下拿出了一个不大的纸箱:“大家都辛苦了,一会就会把分工布置下去,剩下的时间我已经向班导做了报备,我们可以玩一下游戏哦!”
这话一出,后排几个固定活动气氛的男生立刻拍着桌子欢呼起来。
班内的气氛本来就是刚被平息下去,半大的少年凑在一起,随便什么都能将氛围成倍翻番,教室里登时又如同水如沸油一般炸了锅。
“玩什么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吗?”
“……你还敢提真心话大冒险?”
本来后排正在激烈讨论的两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暑假时在东寺的学习集训,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前排两个挺直的后背,最后不约而同地用力摇了摇头。
前方的文艺委员不知道后排男生的惨烈回忆,依旧笑容满面地拍了拍手:“请大家安静一下,因为挪动桌椅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大家就凑活着玩玩吧——击鼓传花,我在上面背对大家敲黑板,花停到谁的手上谁就上讲台里抽一个纸条,要如实回答上面的问题哦,如果不想回答问题就表演一个节目。”
八卦和表演两者都能让众人兴奋,又是一番鼓掌,文艺委员拿出了准备好的布花,放到首位同学的桌子上,示意她自己开始敲黑板的时候就往后传。
冬花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情绪,倒不如说她现在的心脏还在以一种危险的频率在胸腔里鼓动,心绪全挂念在那个人身上,就没有空余的心力担忧其他,再者文艺委员向来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那个纸箱里恐怕也不会装什么令人难堪的问题。思忖至此,她换了个坐姿,微微动了动舌头,把奶糖压在舌根底下,慢慢品尝丝丝奶甜。
台上文艺委员还在轻轻拍□□板,冬花颇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布花一位一位地移动,直到上面的拍声停下,她才懵然点了点头:啊,是征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