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离开东寺的话,现在就可以。”赤司接过话茬,转头对冬花点点头,“安全到家之后通知我一下,我报备班导就好。”

冬花点了点头,如果幸村精市也在这里的话,当然还是早走得好:“这样吗?那麻烦赤司君了。”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冬花对他浅浅地鞠了一躬,转身对幸村轻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宿舍拿行李。”像是能够预测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少女歪头,“行李很轻,我一个人可以。”

“好吧。”深知青梅是个死倔脾气,幸村也没有多做争辩,“我在这里等你。”

待到少女水蓝色的飘逸裙角彻底消失在墙边,幸村精市回头看向到现在还没有离开的红发少年,语气脱去方才对着少女的温柔,反而有几分冰冷:“还有什么事吗?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用搭在肩膀的毛巾擦过脸颊,闻言颇感兴味地挑了挑眉:“没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果然美好的东西就应该早早地打上标签才好。”

“是吗?”幸村精市的下颌线条从没有像现在一般紧绷,“那多谢赤司君提醒了。”

“我是在提醒自己,幸村君。”赤司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正正端端对上他的鸢紫色眼睛,赤金双瞳中毫不掩饰地漫出战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降落冰点,燥热的夏日阳光也照不透黏腻冰冷的空气。

冬花拽着行李箱,背着背包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两个俊秀的少年——一人清润如鸢尾,一人贵气似蔷薇,在树荫下久久对视,光斑洒落他们身上,勾画出无法比拟的美好。

冬花顿住脚步,面色复杂地看向他们。

你们俩为何这样?

这场面为啥这么gay?

虽然她一副不太关注ACGN的模样,却是个实打实的现充,并且效力于言情轻小说部,而更巧的是言情编辑室和耽美编辑室也只隔一道墙。

当然,这想法也不过是不着边际地在脑子里飞速闪过一瞬。

冬花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两个原本对峙着的少年一同看过来,幸村精市率先撤身,冲她走来:“来了,就这些吗?”

他一面说,一面把冬花的背包背到自己身上。同时接过了她的行李箱柄。

“就这些。”冬花空着手站在一旁,突然发现幸村的后脑上粘了两片花瓣,于是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动,转而自己按住了他的肩膀,踮脚要给他摘下来。

幸村一愣,旋即知道她的意图,眉眼间酿起笑意,微微蹲下来一点身子,方便她的动作。

冬花把摘出来的两瓣花瓣扔在地上,目光一瞥间却扫到赤司的深蓝色运动服,她眼皮一跳,抿着嘴唇对他点了点头:“我失礼了。”

而出乎她意料的,赤司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带情绪地看了她一眼,答不对题地说了句“路上小心”就抓着毛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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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幸村精市的房间里。

“冬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