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比较模糊,只见同右京一起的人穿着长风衣,身高肩宽肖似男性。
“富酬看过了?”
“看过了。”
“他现在在哪?”
“去审渡边凉介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拿走了手铐钥匙。”
听罢,伏见以他对富酬相识半天的了解,直觉这人要乱来。
纯银的刀尖末入桌面,刀身震颤的余韵渐渐消止。
“西本死了。”富酬说。
“你怎么知道?”渡边无动于衷,“尸体呢?”
富酬垂下眼,再看向渡边时,漠然依旧,然而嘴角挂了点轻视的笑。
“你笑什么。”
“蠢可没法坏得尽兴,想学恶人做坏事,程度不论,还是得聪明。”
渡边那双过分年轻的眼冷静的移到地面,摆出静听姿态:“接下来你要引出的内容,最好显得你十分聪明。”
“忍足失踪前曾被控告性骚扰,我抽空走访了被害人,那人描述的特征有太多假冒的余地,假如是诬告,你想让忍足的失踪像是避事,逃避嫌疑,但你被抓后立即承认了绑架,一开始就计划被抓,拿他换西本。”
闲聊似的说着,富酬在铐着渡边手腕的椅子扶手旁蹲身,拿出钥匙。
“西本失踪前经历过性侵的指控,你觉得那是诬告,所以绑架前策划了一出诬告示威?”
听到手铐落地声,渡边试探着把双手移到眼前,谨慎的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肯定的告诉你,并为我的结论负全部责任:控诉你父亲性侵的受害者不是诬告。他或许是你的好爸爸,他也是个人渣。”
富酬缓缓直起身,几乎是以欣赏的姿态看着泪水漫上渡边眼眶。
“所以我拿他做我的替死鬼,根本不在乎他死在哪……对了,好奇他的死法吗?”富酬手指点了点刀柄,“我,用它——”
可以预见,渡边不顾富酬解手铐的用心如何,暴起拾刀。
富酬背贴到墙,已退无可退,他注视着渡边愤怒已极的脸,好像感到有趣的歪歪头,这一动作令那刀锋破开了他的皮肤,血线浮出。
见血珠连串坠下,渡边烫手似的撇开刀,连连后退,几乎背对富酬,从眼角瞥他。
“我都不知道我有当精神科医生的天赋,你的尖锐物体恐惧症不药而愈了?”
富酬侧身歪在墙上,血有自动止住的倾向,但仍在流,滴滴点点落在的他脚边。渡边愧惧难当,撑扶着桌沿。
“你是以前没杀过人,未来也不会杀人的孩子,我光是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一个人怎么会被另一个人一眼看穿?也许我的确蠢得只能善良。你可别以为我寻父是出于孝心。”
富酬静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