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抗议起不了什么作用,在我睡着又醒来的第二天,我发现周围的环境直接变了个样,房间里留下的录像告诉我,费佳丢下我跑路了。

按他的说法,因为我是霓虹神明,所以把我送回国了,不让我去俄罗斯找他,去了也找不到的。顺便还提了一句,我现在的年龄正好可以去上高中,身份手续已经帮我办好了,生活费他也会每月给我打卡里。

上课?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我在很久之前就是个男子高中生,所以让我恢复这样的生活我还是愿意的。

不过学校选择的话我还是要好好纠结一下。首先,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贵族学校冰帝樱兰pass,然后,看上去就很废体力的洛山、乌野pass。

虽然不太符合神明的身份,但考虑到因为同伙人的缘故,我目前还算一个通缉犯,所以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我选择了平平无奇的帝丹高中。

上学一个月,老师同学都很好,我还交到了一个会下将棋的朋友。

“听说隔壁班有一个同学是很厉害的名侦探。”新交的朋友桐山零和我闲聊。

作为唯二的班上的隐形人,我们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和我这个无业神明不一样,零是一个职业棋手。

彼时我刚刚睡醒,整理了一下被我压变形的额发:“怎么了,想过去找他要签名?”

“不、不是。”零慌忙否认后,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而红了脸,他低下头,“我只是觉得,他们的高中生活很精彩。”

他垂眸,遮住眼中的黯淡。

零的童年并不美好,所以偶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他做朋友的原因,虽然比不上费佳,但至少可以让我攒一点神力。

我拍拍他肩膀,鼓励他:“能把将棋下好,在我看来也是很热血的事情。”

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搬出来住,所以我偶尔会去零的家里去玩。不过,说是家的话,更不如说是容纳他生活的房子。我算是会一点将棋,所以有时候会和他下几局棋,但更多的时候,我会躺在一旁睡个午觉,他会在棋盘边研究好几个小时的棋谱。

在零提起的同学消失的第二天,零也要准备最近的赛事而请假回去研究棋谱了。

啊,没有费佳,也没有零的日子,让我提不起劲来。

“同学,你怎么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啊,我看向窗外,太阳都快下山了。

“是不舒服吗?怎么一个人睡到现在都没人叫你。”

说话的人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一个严谨负责的人,虽说总是因为我在他课上睡觉,丢我粉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