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冲了冲,羽生凉实在抵挡不住困意,打算加入爬到床上睡觉,手指在旁边摸索了半天,惊恐地发现他忘记带毛巾了。

怎么出去、如何出去、出不出去……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基本的廉耻之心告诉他,肯定不能裸着出去。

万一被看见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肯定会被当成变态的,也不能大声呼救,那样他的一世英名就完了。

任凭水流冲击着头发,表情严肃得像是如临大敌,羽生凉以壮士断腕的勇气拿起挂在旁边的衬衫,直接就披到了身上。

接下来的一步就是火速跑到房间,把身上擦干,然后再重新换一件干净的衬衫。

咔嚓———

房门打开的声音,羽生凉与推门而出的织田作之助对上了眼睛,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手掌在胸口不停地挥动否认,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不是变态,只是忘记带毛巾了。”

“………??”

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织田作之助只是听到了没有水流的声音后,推测少年已经洗好了,然后才走出来也打算冲洗一下。

少年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好像也泛着莹莹的光,紧紧贴在皮肤上的白色衬衫,露出修长的大腿,织田作之助突然明白了刚才羽生凉说的话的意思。

实话说,如果少年没有表现得这么慌张,他真的不会多想,但是有些事一入脑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比如,他现在不敢直视少年的躯体,只能把目光移动到旁边的装饰物上,才能让他显得不那么尴尬。

“我……去洗个澡?”

仍旧是避开目光,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少年是能够让双黑争风吃醋的存在,曾经的太宰可是因为他被揍了一顿。

先不说现在的事太宰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就拿那个赭发少年来说,他肯定会被打。

“那你先去洗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羽生凉冲进房间加关门,速度快的惊人,“这件事不能让他说出去。”

同一时间,织田作之助握了握拳头,“这件事我不能说出去。”

羽生凉指的是没带毛巾半|裸出去的事,织田作之助指的是他看到了羽生凉出浴图的事,某种程度上,他们避免了一起不必要的伤人事件。

………

闭着双眼坐起身,羽生凉想揉揉自己乱成鸟窝的头发,却摸了个寂寞,才想起昨天自己的长发已经壮烈牺牲了。

愁眉苦脸地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勉强接受自己的新形象,并重新定了个目标,他不仅要把那个安德烈纪徳给制服,还要把他的头发给剪了。

他记得那个人也是长头发来着,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一点也没有光泽,比不上他的那头柔顺金发。

“我们要偷偷潜进去吗?”嘴里咬着片面包,含糊不清地跟在高大男人的身后,走到一片茂密丛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