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发挥那个咒语的全力,所以你才活了下来。」一个冷漠又低沉的声音说,Harry抬起头看见熟悉的黑色眼眸,对方好像看透了他当下的想法,「完全只是侥倖,你不该用身体去接这个魔咒,只要差一点就会到心脏。」

「我想我没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咒语……如果知道这么痛的话……」

Harry勉强自己坐起身来,他没真的被那个恶咒杀死说不定是因为对方本来并不是为了要攻击他,因此减弱了魔咒的力量。

「Dark Lord不会害怕这个恶咒,你忘记了,他身上还有保护咒存在,对保护咒来说这个咒语伤害不到他分毫。」Snape眯起眼,他听说了事情的原委,那时候就算Harry什么也不做,Riddle也不可能会受伤,因此他不太理解Harry不要命般扑上前去保护Riddle的理由,「看来你真的对Dark Lord相当忠诚。」

那句话接近试探,听到Snape那样说时Harry苦笑出声。

「我是吗?」他看向Snape,对方用怀疑的目光回望他,「如果在你眼中是这样就好了。」

Harry皱著眉头忍耐眼眶温热的泪水,胸口一阵一阵疼痛让他彻底品尝到什么是自作自受的滋味。他脑中回溯著Ron来找他的画面,Ron没有怀疑他,Ron和Hermione好像都还当他是朋友,那些身经百战知道面对Voldemort一刻也不能够大意的凤凰会成员们包括Lupin和Weasley先生在内,他们都不愿意正视Harry的存在,而选择忽略他就在战场上的事实,Harry完全可以理解,那是因为他们无法判断也不愿意冒险相信Harry是他们这一方的人。

但Ron和Hermione来找他了,他们仍然坚信他是不得已跟著Riddle的,尝试带他逃离。

「你捨身保护他,就连侍奉他多年的食死人也不一定办得到,但你已经是第二次了。」

「那个时候…」Harry抿住嘴唇,然后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这裡是哪裡?」

「Hogwarts,Dark Lord直接把你带到了Hogwarts,要我奉献魔药把你的伤治好,这是种恶咒所以靠治疗魔法也不能完全癒合,你从今天开始每天要吃至少五种魔药才有可能恢复,但仍然会留下后遗症。」

「五种…他是想要弄死我吗?」Harry皱起眉头,光是想像就觉得苦涩,「所以这裡没有其他人?那家伙呢?」

「Dark Lord不在这裡,暂且可说…他现在很忙碌没有时间过来,差点失去你让他相当愤怒,但他要我一但你醒了就立刻通知他,现在你终于醒了。」Snape的暗示让Harry明瞭到如今的Voldemort很可能正在惩罚食死人,因为他们让凤凰会的人突破防线并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