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找我吗?」Snape乾涩的问。

「就让我先给我们准备点喝的东西,」他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一个透明的水晶酒杯出现在Snape的面前,而Riddle用两隻手指头轻夹住杯颈,「很好,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赤色的双眼盯著Snape阴鬱的脸,身体微倾让男人的侧面轮廓形成一道完美斜线,「Severus,再一次加入我吧。」

「您是指什么……主人,我一直都是……」

「就别拐弯抹角了,我没什么太多的要求或期待,只是要你再次效力于我,你一直是个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僕人,当然你也可以拒绝,」Riddle往后靠上椅背,露出一个很轻柔的笑意,「代价就只是和那些反抗我的傻瓜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Lord Voldemort不会宽容逃离者。」

Snape闭上嘴,他知道在这裡Riddle不会杀死他,但是不管他说出什么话来除了重新加入之外,他的未来恐怕都会笼罩在死亡的威胁之下,除非Dumbledore真的有把握在Riddle从这个学校踏出以前彻底杀死Voldemort,可他们的胜算一直以来都不算高。

「Lily Potter,你想要的只有那个女人,是身体吗?那麻种算是长得不错,还是,爱情?哼,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感情,你的自我牺牲到底让你得到了什么?就为了一个麻种女人的心?但她成为了你最痛恨的人的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她死前那漂亮的脑袋裡甚至不曾有一刻浮现出你。」讽刺的话语从表面上看并没有影响Snape,Riddle观察著Snape那平淡冷静的表情,「……但那时也是你,让我去杀死Potter的。」

那句话造成的变化是多么地赏心悦目,Riddle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窃笑。

Snape的脸从平静变得苍白紧绷的那一瞬间,如果要说世界上Riddle最喜欢什么,那就是看见人们因为自身的无力露出懊悔痛苦的神情,看著道貌岸然的人们因为他所说的话或者他所做的事情变得疯狂扭曲的嘴脸,看他们再也回不到原本的模样。

他喜欢将脆弱的心灵加以破坏,然后折磨它们至体无完肤。

但Snape并不脆弱,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所以才更加有趣。

「不…不是我……那个时候…是你说……」

「是你,」Riddle继续说下去,像是述说无聊事情一般的平淡轻鬆语气,「当然是你,『若是一定要杀了他们的话那也没关系,杀了James Potter、杀了那个男孩吧,但不要杀那个女人,不要杀Lily』——呵,你那偏执的爱某方面而言也许比我更加残酷,喔,但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可惜那麻种只留下了那么个男孩,自己却愚蠢的牺牲了生命。」

Snape的脸色苍白,嘴角颤抖,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够压抑自己握紧魔杖的手以及他内心的愤怒与不愿意再听下去的恐惧,努力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破绽或者显露出更多的动摇。

但他内心深处也知道他恐怕早已经无法隐藏。

Riddle用魔杖轻敲自己的掌心。

「不想知道吗?她死前的模样,求我不要杀她的孩子,要她做什么也可以,拜託我大发慈悲……你真该欣赏她抓住我的长袍痛哭著、被拖行著却还不断哀求,那美丽的绿色眼睛充满绝望和恐惧,我本来是打算最后才让她死,先让她好好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杀死,再对她用酷刑咒慢慢折磨她——但她的哭声实在太吵闹,所以我只好先下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