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Harry愣了一下,他看了一下那个屋顶,几乎可说是悬空在其他楼层之间,而下面就是七八层楼以上的高度,非常的高,一旦摔下去就必定会死。

「类似欢迎仪式的东西,每个年级总会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家伙,血统特别模糊,跟麻瓜特别亲近的家伙,或是,特别优秀的学生——对于准备O.W.Ls和N.E.W.Ts的考生来说这点压力抒发管道还是必要的吧。」

「你们做这种事情都不觉得噁心吗?欺负别人来…来取悦…要是有人受伤……」

「不会有人受伤的,在那之前会先求饶,真的有那种豁出去的家伙存在时,真的摔下去前我也会救他,过去充其量也不过是重伤没死过人,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游戏。」

「无伤大雅?无伤大雅?」Harry问了两次,他打从心底的觉得这家伙脑袋不正常,从以前学生时期就不正常,不过这大概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就不会有现在的Lord Voldemort。

「我刚进Hogwarts时很不凑巧的,除了对麻瓜毫无好感这件事情外,符合了两个条件。」像是回忆什么有趣的回忆似的,Riddle笑得相当暧昧,「以我而言,这就是无伤大雅的小游戏罢了,不管是伤害人也好,玩弄也好,只有弱小的人被欺凌就是史莱哲林的风格,不觉得很美好吗。」

「你自己被那样做过,结果还是让这件事情继续下去?」

「我的状况不太一样。」Riddle微笑,Harry想大概他并没有真正走上那个屋簷,或著就算走了他也毫无惧怕,因为如果是Riddle的话大概并不怕自己会摔下去。

Riddle会想起这件事情也是很偶然的,走到这个地方时突然记忆就在脑海中浮起来了。

学生时期的事情他几乎忘得差不多,儘管一直有印象Hogwarts是他最思念的场所,也是他学习魔法最愉快的地方,但是与人相处的记忆在作为Dark Lord时几乎被自己忘得一乾二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Horcrux的回归,他现在在Hogwarts内行动时,脑中常常会突然浮现过往的一些景象,都是些他觉得可有可无的无聊记忆。

逼人走屋簷这种无聊的欺负行为,史莱哲林就是特别喜欢这种活动,绝对不是使用暴力,而是给予受害者们彷彿能够自由选择的道路,逼迫他们放下倔强和反抗,表现出内心的懦弱然后屈服,彻底的击碎自尊心,这就是史莱哲林们天生喜欢的伎俩。

第一次Riddle被人叫去那么做之后,心中并无任何厌恶,相反的,他还算喜欢这个幼稚又可爱的小活动,一直到他成为史莱哲林的中心人物,被逼上去走屋簷的人大多是违反了他定下的规则的那些人,特别是亲近麻瓜、与葛来分多交好的那些,虽然没人死亡,但有些人受了重伤或精神异常。他们做这些事情造成的任何后果从来不怕教授们责备,只要有Riddle在,几乎所有的教授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不管什么状况都可以轻易的用别的理由唬弄过去,那是段相当任意妄为的学生时期。若是和现在自己在做的事情相比,当然是无伤大雅的游戏。

「这种游戏有什么好玩的,真搞不懂你们的想法。」Harry淡淡的评论,移开了视线。

Riddle若有所思地看著Harry的侧脸,他知道这孩子受到Dumbledore影响极深,更糟的是他还是个正义感过头的葛来分多,要将他染上自己的颜色、投靠己方这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