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喝了一口茶,强行将目光从她身上拉回来,他们说好了都要放下的的,她既守诺,他便不能食言。
“如今这温家已灭,四海升平,也该有桩喜事了。江夫人同我夫人是闺中密友,江兄与我也是志同道合。江兄和夫人既已仙逝,厌离侄女也到了婚龄,我也就托大,重提一桩旧事。我家子轩,人品修为各位也都是清楚的,与厌离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只是不知江宗主意下如何?”金光善这话提得突兀,江澄也是一惊,当日要退婚的是金家,如今怎么又旧事重提。
“金宗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婚事,既是我阿姐与金公子之事,自该由她自己做主。”江澄可不敢代江厌离做决定,若说她放下了金子轩,那是扯谎,日日一碗汤,总不是没有缘由的;若说她还喜欢金子轩,他也怕她重蹈覆辙,这决定权还是要放在她手中。
“那厌离侄女意下如何”金光善继续追问
“金宗主,厌离如今只想帮弟弟一起重建莲花坞,并不想考虑什么儿女私情,怕是只能辜负您的美意了。”江厌离并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想自取其辱。她虽是不能修炼,但却也明事理,知进退,金家想要联姻,不过是因为如今阿羡的强大令人生畏,莲花坞日益强大。她若是真的应下,只怕让人更加忌惮他们江家,忌惮阿羡。
金光善被拂了面子,冷哼一声,却也是无话可说,毕竟他们江家人的理由也都是光明正大无懈可击。
“听说魏公子的剑术在年轻一辈里是极好的,只是不知我可有资格讨教几招。”金子勋见金光善被下了面子,刻意提起魏无羡的剑术,这殿中谁人不知,他魏无羡早已舍了剑道,这不是往人家刀口上撒盐吗。
“那金公子怕是要失望了,我今日出来的急,没带佩剑。”魏无羡笑着回绝。
“魏无羡,谁不知,我等修士佩剑不可离身,你好歹也是江家首徒,若是连这道理都不知道,那些家教也委实差了些。可见,你这分明是托词,你可是不敢应战,若是如此,直说就是。”金子勋不肯罢休。
“金子勋,你若是想挑战我大师兄,就先过了我这关。他既是我父亲的首徒,修为自是不必多说,而我所得,不过他十之一二,金公子不妨先同我切磋一二。”江云洛见不得他对魏无羡苦苦相逼,将惊鸿轻轻放在桌上,态度分明。
“江云洛,你不要仗着泽芜君给你撑腰就这样无法无天,我岂能同你一个女人切磋,你这不是羞辱我吗?”
“泽芜君同我有什么干系,如何为我撑腰了,他于我只是授业恩师罢了,你就不要往旁人身上泼污水了。我是女子又如何,莫不是你不敢应战了吧,总这种借口,也是低级。”她在射日之征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背地里有些人叫她修罗仙子,不过金子勋从未上过战场,却是不知道的。
“子勋”金子轩对着他摇了摇头,他不是江云洛的对手,当年云深不知处时,江云洛的身手就同他差不多,经过这战场洗礼和泽芜君的□□,更该是进步神速。他如此不过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