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完全搞不懂我哪里好了,长不大的脸、没有表情的脸,说出去像是面瘫的妹妹而不是值得爱的温香软玉的爱人。

“香克斯,你别开玩笑。”我声音有些颤抖,我有点恐惧我们之间牢固的关系被打破。

“我没开玩笑,西亚。”

香克斯此时却眼神锐利像话本里拿着剑的无所畏惧的勇士,同时,志得意满与忐忑不安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夹杂在其中,如果不是我深深地观察他的神色也许就会错过这份信息。

昶灯永昼并没有夸大,在满幕昶灯的照射下黑夜如同白日,也显得香克斯的态度愈发强硬明显。

在好似漫长的无措与沉寂后,我突然平静下来,内心反复询问自己究竟是直白的拒绝还是用其他怎样的方式解决我们的尴尬。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垂下头:“你明明知道以你我的身份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一直、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十五岁到二十六岁,漫长时光里香克斯作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带给了我很多的乐趣。

我曾发誓要努力维持这份友谊,却没有想到危险的开端并非因为天龙人的身份背景而是因为这炽热的爱情。

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我恍惚地想起那次香波地他下意识给我舔去指尖雪糕、在沙莱利耶收起我的照片、又立誓要为我找到治脸方法,当时只觉得有这么个朋友真的不枉此生,现在想想却感觉到处是不自在的暧昧。

“对不起。”在良久的沉默里我再次开口。

香克斯自我低头后也不曾说话,但我能感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在我快要忍不住抬头之前他抬手捋起我的头发。

“西亚,红发也很适合你。”这话说出来我不知道是否有双关,但我也下意识抬起眼去看他漂亮的一头红发。

山风吹得我发丝飞动,短发的香克斯比之我来还好,只是轻轻晃动。

他为我抚平飞舞的发丝,宛如轻吟的:“可我还是喜欢原原本本的你。”

“西亚,无论何时,做你自己,做最自由的人。”

他明明知道我很难达到这个目标,却仍旧对我说了。

本来有些强势的目光褪去了,变得同往常一样无畏、轻松且包容。

“香克斯……”

“我不是在逼你给我一个答案,你有很长的时间思考我们的关系。”

“西亚,做你自己。”他又强调了一遍,可眼神温柔极了,让我几欲落泪。

“我明白了。”

香克斯将我抱回了停在岛屿另一头的雷德弗斯,船上偶有留守的几个人应该只看见我露在外的红色长发,不禁嘘了几声。

说实话,我本还因为他的告白而别扭的想拒绝这个怀抱,香克斯却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大咧咧拍着我的肩膀,指着山路的蜿蜒与漫长说我自己走的话一晚上都走不回去。

我只好咬牙切齿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顺便把脸上的妆蹭到他的衣服上以此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