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把我的脸抬起来,手指上生着茧,我曾经体验过很多次这双粗糙的手碰触皮肤的感觉,但没有想这次一样的用力过。
之前他一直箍着的右手手腕肯定已经青了,我甚至能感到那里的神经因为疼痛而不停的跳。
挺莫名的,此时此刻我隔着泪模模糊糊看着库赞的眼睛,第一反应居然是:我这样没有表情的哭的像个傻子,他会不会嫌弃我。
“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他把我带到的港口现在没什么人,还很清静,这也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我左手紧紧贴着腿侧,揪起一点裙角,小声地回答:“呜……我就是一直都想去嘛……”
我都成年这么久了,到底为什么不能来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好好坦诚相待不好吗?
库赞他完全没有放松的,反而因为我说的这句话看起来更生气了。
“你是天龙人,是贵族!”我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天龙人不能嫖吗?
他又接着吐出口气:“西亚,你还是个孩子,我知道你对这些总是充满好奇心,但是好奇和实践是不一样的,理论和情感是不一样的!”
他提到我从书里看来的听上去有道理实则很贫瘠的知识,试图跟我讲清楚现实与文字图片的区别。
我不说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呆呆站着边哭边看他。
其实我觉得腿有些发麻了,这些事情让我很疲惫,但我仍撑着把眼睛瞪大不想露出泄气的虚弱的样子。
库赞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想走、想回家、想一个人待着……
他发现我走神,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
我听到这声叹息,立马意识到他态度有所软化。于是用更加真挚委屈软趴趴的眼神瞧他。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反倒自己情绪低落了起来。
我有些慌张:他干嘛情绪低落了啊?!
我立马扯着他的衣领不让他起身,慌乱无措之中干脆一口亲上他的侧脸。
等我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之后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的,库赞看起来也懵了。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我把他看作值得信任的小伙伴?还是说我把他当做类似于父亲一样值得依靠信任的存在?
但隐隐地有一个声音在阻止我随便扔出这些迅速闪过的理由。
没有想到的是库赞看起来很快就冷静了,他把手放在我脑袋上,没有乱揉,只是轻轻拍了拍:“以后别做这种头脑发热的事了。”
他说完牵起我的右手,摸着我手上明显的青紫又说了声抱歉,然后把我一把抱着往海军医务室走。
等处理完手,库赞带着我往外走。
难得的出于不知名的愧疚,我乖乖地跟着他准备在他办公室老实的待上一下午。
突然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哦豁,原来我之前是准备白日宣/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