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还是很危险的。”糜森突然开口。

他这句话直接打破了我刚刚对危力系存有的一点美好幻想。我觉得虽然都是很危险的爱丽丝,但人应该也不坏吧。我正想开口,糜森又补了句:“反正在这个学校,除了你、宁夏、苏白和芊芊,我谁都不相信。”

他这样想我也是能理解的,似乎也很有道理。不过不得不说张糜森还是很可靠的,由此一来,我暂时是不用参加危力系的任务了,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被盯上,亦或是只是我们多虑了?

我问起糜森关于林旭尧的事,他说:“林旭尧,的确是那伙人和学校交接的内应,家人也被威胁,这也是他女儿的宿舍戒备如此森严的原因,但那伙人最终还是下手了。他拼命保住那些秘密,也是为了他的家人。”糜森这么一说倒让我有点同情这个林旭尧了。

糜森又接着道:“ 林旭尧虽然被降职了,但危力系的工作还在继续……”

“所以说内应不止一个?”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糜森点点头,“但不知道是谁。”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每个人都有嫌疑啊。如果我真的是被盯上了,也没办法逃脱吧。

糜森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对我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和你有接触的。”

事到如今我却有点坦然了,我对糜森说:“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和他们对峙的。”

“没有这种时候。”糜森的语气依旧坚定又果断。我拗不过他,但我还是不希望让他一个人承担。

新学期

开学初始,我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让我有点不自在,不用想都知道,我现在算是一个危力系的学生,大家有所顾忌也是正常的,幸好平时一起玩的人还是照样玩,也不算孤单。特别是宁夏,知道我的爱丽丝之后还非常不屑地说:“你绝逼是危险能力系史上最不危险的学生了吧,我觉得我都比你危险。”惹得周围哄堂大笑。我也没有恼怒,宁夏这话倒是为了我解围,我还得感谢他。

初三了,该认真些了,我承认上一年的我对待学习真的是太随便了,明明那时候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现在这种局势还不得不强迫自己认真学习,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我觉得学习的话脑子里不会想这么多的事,于是就沉迷学习地度过了一段时间,宁夏直接说我疯了。,苏梨她们还是会偶尔会叫我去和她们一起做好吃的,而张糜森,我居然能有幸见到这个万年冬眠的人,放学后在教室拿起习题在那写。于是宁夏直接改口说我们两夫妻疯了。

九月中旬,似乎没有一点秋意,傍晚,我改完最后一道题后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夕阳映衬下的满树金黄,天空中的鸟鸣也意外地很动听。想来自己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来到这的,那时候居然没有发现,学校的风景还是挺美的。我也终于收到了我寄出去的信件的回信,我妈告诉了我家里的近况和新家的地址,还寄来我弟饱含思念的画……等等,为什么好像把张糜森也画上去了。唉,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不在家的这一年,上过轮船、冲过火海、打过群架、受过重伤、进过医院,他们会担心得睡不着吧,想想自己平凡的人生在初二这一年却经历了重重劫难,算了,起码还活着……我又想起了叶紫。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没有爱丽丝,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快乐而简单地活着,日常烦恼只有那忽上忽下的成绩和写不完的作业,家人都对我很好,我和现在这群朋友也在同一个地方读书,张糜森也是,还有叶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