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我们?
几个礼拜前的她还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现在说没就没了。她的死亡已经是现实了……什么意思啊叶紫……你明明说过我们要一起长大一起上大学一起毕业一起离开这个学校。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吗?你忍心丢下安鸣吗?
她明明这么好,为什么死神非要夺去她的生命。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我时常想象着我们之后的生活啊,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有了她我才能在这个学校过得如此快乐,她现在走了,我唯一的快乐和温暖也不复存在了。
叶紫,我现在好冷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我怀疑这是一场梦,可惜它确确实实发生着。
生命真的好脆弱。
消沉
据说叶紫父母赶来后在学校和医院大闹了一场。她妈妈后来晕倒了,安鸣留在那里照顾,她爸爸去协商这个事件。
但是对于有关这个车祸的一丝一毫,我全然不知。
她的葬礼我去不了。只有安鸣去了。
今天是头七。他们都说,过了头七,就要回归平常的日子。我做不到。我在宿舍待了一个星期。双眼肿得睁不开,头很晕,感觉不太清醒了。我不敢再去想她,但还是无法抑制心头涌出的悲伤。
听见有人在门外敲门,我没有一点力气下床。
紧接着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见糜森从窗户爬了进来。我依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别这样。”
“我怎样?”我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叹了口气,“吃点东西吧。”紧接着是拉开背包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这几天根本没有任何胃口。
我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现在真的特别糟糕、特别消沉。我都不敢看自己的样子,也不希望张糜森看到。
被子突然被拉开,但眼前却又是一片黑,敷在眼上的毛巾一片冰凉,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雷蕾你听我说。”耳边传来他的话,“我知道你不好受,安鸣也是,叶紫父母更不好受。但你不要折腾自己,否则事情会更乱。”
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鼻子酸酸的。
他抱住我,“会好的。”
春天
开学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叶紫离开也有两个礼拜了。我没去上课。估计大家都得知这件事了。
陆海笙打电话过来,说叶紫的父母想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