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话是情真意切,怕是,陛下也希望给她这和乐的人,是自己吧……” 白泽一语道破润玉的心事。
润玉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只是他还在装模作样地在折奏上写着字,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难得的是,这次,白泽居然没有再说什么调侃的话语,只是静静地坐着,陪着润玉批改奏折。
“陛下……偶尔也要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才好……” 白泽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白泽君……” 润玉放下了手中的笔,转头望向他生母的肖像。
“本座自幼活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过着察言观色的生活,甚至连仙侍宫娥的脸色都看过不少。一直以来都守己克制,唯一一次任性妄为,妄图去争取什么,却搅得六界动荡,生灵涂炭。也许,本座确实是万年孤独的命理,天命不可违,” 润玉看似平淡地说出这些往事。
”可是陛下……今时不同往日了……” 白泽不死心地又劝道。
“白泽君,谢谢你,本座从前就并无朋友,没有可以推心置腹之人,登上天帝之位之后,所有人都对本座更刻意疏离。你敢和本座说这些话,本座甚是感激和欣赏,” 润玉对白泽点了点头。
白泽反倒扭捏起来,回答道:“陛下可别误会,属下只是希望保住陛下明君的声誉,否则这不是砸了属下料事如神的招牌。”
“好好好……” 润玉被白泽逗笑了,气氛渐渐变得放松下来。
“陛下,早些休息吧,属下也,先回去了,” 白泽难得正经地告辞一回。
“去吧,本座再看看这些奏折,” 润玉目送白泽离开。
寝殿内再次变得冷清,刚刚稍微欢乐些的气氛也随着白泽的离开一同消逝了。
他取下发髻上的葡萄簪,这簪子戴了快千年了,被他日复一日地握在手里摩挲,已经被磨得光滑反光了。有此一簪,已然足矣,他安慰着自己。这簪子是锦觅还是葡萄的时候送他的,他到底也算留住了最初的那些美好时光,即使这只是从旭凤那漫溢出来,撒到他手里的一点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