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看了眼那人裸露在外的脚踝,胀肿发黑的似在皮肤里灌满了黑墨水,正中间有两颗尖利的牙齿印,还正在往外沁血,跟蛇咬出来的伤口特别的相似。
那又为何别人被咬过之后都死了呢,偏偏只有他活下来?晓星尘伸手探向那人头顶,顺着额发注入灵气一路下移,似润雨过万物再滑入全身经脉,蓬勃温和的灵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体内毒物全数顺着胸口往下逼迫,不出片刻,那人悠悠转醒,脚下集了一沄冒着黑气的毒血,脚踝也肉眼可见的消了肿。
妇人喜极而泣,眼疾手快扶住了人,急急喊道:“阿欢!你醒了!”又转了头忙向晓星尘道谢:“道长大恩大德,我们夫妻实在无以为报。”她双膝一弯跪倒在地:“道长先受我一拜,我家里还有余银,还望道长不要嫌弃......”
晓星尘慌忙扶起人摆手道:“夫人不用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刚才探他经脉时发现他身上似乎带着什么东西,是护身符之类吗?或许就是这个东西救了他一命也不一定。”
那妇人愣愣摇头表示不知,倒是那个叫阿欢的男子直起身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叠成小方块的黄符,递给晓星尘道:“道长说的可是这个东西?”
晓星尘接了东西一看,上面隐约透出些红色颜料,应就是朱砂了,始一打开晓星尘看了一眼,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对了,即惊讶又疑惑,捏着符纸问道:“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这画风,这熟悉的龙飞凤舞,潦草的几乎要认不出来的一个薛字标记,怎么看都像是薛洋的手笔,又怎么会出现在东亭县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薛洋难道从前来过?可即便来过,以他的脾性又怎么可能会给别人画驱妖符这么一种东西,只怕打杀放火才属正常。
阿欢瞥了眼晓星尘的脸色,又看看那张被晓星尘拆开的东西,小心翼翼问道:“道长?这东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并没有。”晓星尘回神道:“正是这张驱妖符救了你,若我没猜错,你应该不止一张,所以这附近的人都被妖邪侵扰,继而跑去别的地方避灾,你家却不怕。”
阿欢点头道:“正是如此,这符是我一个远亲很久之前路过蜀地拾来的,据说是当地一个恶霸喝醉了酒,随手写了乱扔的,那人在当地名声十分不好,这东西和他人一样被避如蛇蝎,可巧我那亲戚是个识货的,除了被风卷走的,弄回来的那些符自家亲戚每家都分了几张,我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谁知道这东西竟真的有用。”
晓星尘哭笑不得,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那你不但要感谢你家亲戚,另外还要感谢那个...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坏蛋了。”说着言笑晏晏的又去看薛洋,薛洋正在拽树上那几张雪白的动物皮毛,似是有所感应,一回头瞧见晓星尘正勾着唇角看他,嫌弃的撇嘴道:“你完事没有?啰里吧嗦的,赶紧过来把这个弄下来,我看上它了。”
晓星尘无奈道:“这别人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