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

森鸥外轻轻叹了口气“嘛，可能是我的错觉吧。”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暗光“那么，欢迎你来到这里，津岛君。”挥了挥手，对站在一边的青年吩咐了什么，白色的衣角在空中转过一个弧度，男人走出了房间。

“那，我们走吧，津岛君......？”挠了挠头，中岛敦小心翼翼地对站在一边不动的孩童说话。

收回视线，用鼻子哼出一个气音作为回答“嗯。”津岛缓缓垂下了脑袋。

虽然刚刚的神态和语气并没有什么破绽，然而自己明白的——森鸥外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说辞，相反对自己的怀疑更深了一点。

指尖动了动，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侧头看向窗户的玻璃。

在映照着深色树影的光滑表面上，隐约倒映出自己的面庞。

啊，这幅死气沉沉，令人作呕、胆小而又懦弱的模样，这就是我呢。

枯槁如同失去生机的灰色发丝卷曲着，不服帖的几撮短发张扬翘起。

黑色的眼珠像是有人用粗制滥造的蜡笔胡乱涂画上去——露出令人感到不适的死气沉沉的阴暗眼神。

仅仅只是注视着自己的面庞，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从胸口溢出，像是看见了毒物般，想要竭力嘶吼却发现变成毒虫的人却是自己般绝望。

真丑啊。

这样的自己，和太宰治哪里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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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珠笔在指尖打了个转，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似乎有些苦恼。趴在桌子上发呆了一会，男人最后还是撑起身走向门口。轻车熟路地绕过走廊里摞起的桌椅，森鸥外进入了教室。

看着坐在座子上读书的几个孩子，勾起嘴角“下午好，今天过得怎样呢~”轻佻的声线融化在温暖的空气中。

“啊，院长！”闻言，几个孩子抬起头，惊喜地叫出声“下午好。”

摸了摸簇拥上来的几个小豆丁的脑袋：“话说回来，津岛君呢。”停顿了几秒，黑发男人继续说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津岛君好好相处呢~”

“津岛好像是去在图书馆拿书了，好像是想要找一本新的书来看~”歪了歪头，皱起眉头，其中一个男孩回忆着。

“呐呐，津岛真的很厉害，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呢~”周围响起七嘴八舌的吵闹声。

“而且津岛就像院长一样，非常温柔呢，笑起来也很好看——”旁边坐在椅子上的小萝莉吃吃地笑着，小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只能用贫瘠的话语表达着对对方喜爱。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大家读书啦，我还有点事情。”点了点头，森鸥外起身站起“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爱丽丝姐姐就在隔壁屋子。”

“嗨——”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应答声在空气中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