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笑起来,不同于奥姆优雅而克制的冷笑,他的笑总是带着某种海滩上浓烈粗犷的烈酒味道,弥漫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我还以为被关起来你会收敛一点嚣张的气焰 and be a less dick,看来我也错了。”
奥姆冷哼一声,似乎对他失去兴趣,眼睛再次看向窗外,“你来干什么?”
“我说过我想跟你谈谈。”亚瑟慢慢地在房间里漂浮着,环视着弟弟的“居住环境”,“已经一个月了,我猜你大概冷静点了,所以过来看看。”
“你想谈什么。”虽然是询问,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说实话,每一次看到奥姆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亚瑟就总想揍他几拳。可是一看到那双深蓝的眼睛和脸上坚硬却也不乏优美的轮廓,他又觉得下不去手……
Conflicted…
亚瑟自顾自在珊瑚制成的椅子上坐下,“你大概也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儿吧?”
奥姆嗤笑一声,并没回答,似乎是不屑于回答这样的蠢问题。
亚瑟就算再蠢,也该知道他刚刚登基,不应该把刚刚被他赶下王位的自己放出去,那无异于放虎归山。
“听着,你杀了渔人国国王,试图侵略咸水国,挑起海洋和陆地之战,我不杀你已经是仁慈,决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你放出去。”亚瑟把脚翘到桌上,顺手抓起来桌上一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海螺把玩起来,“而且就你目前的心态,谁知道你会不会派人暗杀我。”
奥姆压抑住心中被侮辱的愤怒,冷冷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妈很想你。”亚瑟忽然放软了些语气,另奥姆有些措手不及,“她不希望你被永远关在这儿,我也不希望。所以我想,你可以戴罪立功。”
想到亚特兰娜,奥姆的心隐隐作痛。自从他被关起来,亚特兰娜来看过他几次,也曾与他彻夜长谈。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也曾在母亲怀里哭泣过,为了那失而复得的温柔怀抱。只有在亚特兰娜面前,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孩子,变成了当初那个困惑、害怕而无助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