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小腹一阵酥麻,就快要到巅峰。彬的手掌忽然圈在根基处,阻止了我的喷溅。他将我翻了个身,亲吻着我的后颈,手指分拨着我的臀瓣。我感到事情不太妙,抗议道:

“彬……”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却没有回答我。他拉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按进枕头里,更细致反复地咬啮我脖子后的那层皮肤。他的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地深入我的股间,指甲在某个密缝里拨动着。我感到有点委屈,哽咽着:

“彬……”声音却被枕头吞噬掉了。

彬将胯部和体重朝我腰上压来,我感到一阵疼痛:

“彬!”

突然,手腕和头发上的压力被放开了,彬惊慌失措地将我翻过身来,查看我腹部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拍着我的脸颊,轻轻吻掉我脸上的眼泪。他捉着我的腮帮子,像哄小奶狗一样在我唇上印下一串吻:

“馨诚,对不起,我不该太用力……”

我被他这样一哄,反而觉得丢脸起来,从彬手里抽开手,抹了抹脸笑道:

“你干什么?哄叭儿狗呢?”

彬也笑了,将额头贴着我的蹭了蹭:

“你饿不饿?我去打点水,然后吃早饭?”

吃完早饭,彬又和我腻歪了一会儿,就出门了,不知是去见杨子还是洛处。我躺在床上,想起他晨间令人不安的粗暴举止,烦躁起来。

忽然有人敲门。我应了一声,萧佛手推了个电动轮椅进来,朝我眨眼:

“想不想出门走走?”

被萧佛手半推半送着,我才正式有机会看看这座位于海春社中心、由国安精心布局了许多年的三层建筑。建于1940年的土木式结构,在历年的无数风风雨雨中,反复损毁翻修,早已和当初的原貌相差甚远。

只有从某些转角挂的几幅镶框黑白旧照里,才看得出历史的痕迹。萧佛手静静地推着我经过一段半封闭走廊时,我从铝合金的围栏间往外眺望,看见冬季不甚明媚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透出来,照在不远处的北仑河上。萧佛手停下脚步,看着被连日黑帮鏖战破坏得几乎凋败的芒街,叹了口气。

“你们来,是为了还芒街一个安宁吗?”我问。

萧佛手没有回答。

我们经过了一切能够让我们经过的通道,看过了一切能让我们参观的房间。萧佛手推我来到地下室。说是地下室,和宁阳坊39号的底层一样,这是一个处于半地下半地上的楼层,也许当年流行这样、不将地下室完全下埋的设计风格,是处于对周遭潮湿环境的考虑。

走廊的自然采光很好,人工光照也很充足。我惊讶这里不似上层,居然采用了奢华的木质地板装潢。有些陈旧的地板在轮椅的倾轧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萧佛手推我进了一个房间。作为国安的配置,房间显然宽敞得有些过分了。四周都是镜子,靠最里的那面墙,挂着两幅楷体大字:

香取大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