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千贺知看起来并没有思考过,“其他孩子有其他孩子的好,而你有你的好。我们之间有缘分,既然遇到了,那么就是你了。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中岛敦哑然。

这种情况……让人该怎么拒绝啊?

不管中岛敦心里怎么纠结,向来撂完话就不管了的千贺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那么,到时请务必给我一个答复哦。”

眼看着他正要离开,身后的中岛敦忍不住上前一步,“那个,您的名字……是?”

千贺知停下脚步:“哦,我忘了。”

“我叫千贺知。叫我千贺就可以。”

……

明天就要出发了。

千贺知的指肚划过房间内某面镜子的镜面。他抬眸,镜中的青年表情沉静,面容难得有些严肃。

要好好保护乱步老师。

这一次、一定要保护好才行。

他沉吟了一会儿: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稍微准备一下吧。

指尖蹭过镜子边框锐利的棱角,鲜艳的红色溢出划口,带着魔力的气息。千贺知用手指上的鲜血在镜面上划过,他的血液在镜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然后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镜面反射着灯光,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千贺知吐出一口气。

还有三面。

咚、咚、咚

千贺知:“……”

虽然说之前已经决定了把这个太宰治当成一个单独的个体,可是相处了一阵子之后千贺知发现这位太宰治似乎比以前的那一位更皮。

比如说经常来敲他房间的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典型的太宰行为。

他打开房门,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事吗?

相处过的习惯是很难改过来的,所以千贺知基本上还是不会对着太宰治露出温和的笑意。

“千贺,”太宰治笑着说,“躲在屋子里干嘛呢。啊、明天就要出发了,莫非是害怕了吗?”

“没有害怕。”

就像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一样自说自话着的太宰治:“什么嘛,害怕就直说吧,我的怀抱会对你敞开的哦!”

千贺知:“……为什么你觉得你能安慰到我,我觉得我至少比你强。”

身高不及你,可是他的实力显然在你之上啊。

太宰治摸摸下巴:“你不害怕吗。这样啊。那就我害怕好了!”

千贺知:?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个人害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