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根草正蹲在角落里劈,哦不,削柴的西水吊起两颗小白眼儿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捂嘴憋气的某高管,从鼻头里喷出了个气音后,又扭过身子去继续削柴了。拉姆瑟斯很纠结的看着地上一摊摊被削了皮都成光杆一根的木柴,不知道该鼓励眼前蹲得跟一只小兔子样的人继续努力呢还是干脆让他别再搞破坏了。
“……想干嘛?”终于,小屁股对着众人许久后,西水憋不住站起来了。眼前黑了黑,然后就是某波斯猫那油光发亮的金发闪啊闪,西水眨眨眼,闷了老半天的汗水吧嗒吧嗒的淌了下来。
拉姆瑟斯伸出手将落到他眉尾处的一颗汗珠抹了去,在西水明显的抗拒眼神中笑道:“跟我回将军府吧。”
微侧着头,西水盯着他思索良久,倒也没问出诸如“为什么”“做什么”之类的稚龄问题。打从来到这儿,他早也就习惯了各种我为鱼肉的惨淡情景,反正他对帝特这体型能产生任何王八之气是丝毫不抱希望就对了。
本来回去对西水这种心态上一直异乡的人而言,并没什么可供挣扎的理由。问题就出在待遇这上头。埃及和西台,孰优孰劣,显而易见。并不是硬件好你就能出人头地的,博士后后到了美国未必就强势于清洁工,主要还是要找对组织。这点西水可是太有经验了。站错队伍的下场简直生不如死。所以西水现在是铁了心把某人给找出来揪回去,然后摆正立场,争取最大信任,站稳脚跟好进行醉生梦死的糜烂生活……唔,花天酒地的幸福生活。
虽然一开始就对伊尔那些人精会信任自己不抱希望,可鲁沙法的出现简直就是这些人往自己脸上煽了个耳刮子般的难堪,于是就更让西水坚定了要站稳脚跟就必须低调做人,高调行事。而跟拉姆瑟斯回去这件事,从行动上,是有悖于他整个计划的。很多事情从此不方便起来,比如当逃兵,比如内外勾结,呃……里应外合。
“将军大人,我觉得这儿挺好的。”
“哦?有多好?”拉姆瑟斯可不相信一个在河里游一圈后,上了岸还非要冲洗的人会觉得这地方好。
“小的觉得在这里,无论是精神意志还是身体素质,均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磨练。”西水一番话讲得倒是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咬牙切齿。
“这样啊……既然你那么喜欢锻炼,不如我吩咐他们给你加大训练强度?”拉姆瑟斯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烈日下操练的士兵以及做着粗苦活儿的士兵们,然后又回头瞥了眼白净依旧的西水,问得好一个皮笑肉不笑。
追随着他大人眼神望过去的西水,拧眉同样看向烈日下的战友们,想到他们回屋后种种的过敏脱皮,于是很识时务的决定将计划暂时搁浅了。
节气?知不知道竹子是中空的咩。
“咳,经过深思熟虑,小的愿意随侍将军左右。”
拉姆瑟斯挑眉:“不锻炼了?”
“其实自我提炼的最佳方式应该是待在最危险的地方,帝特认为将军身处高位,时刻都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状况出现,所以跟在将军身边才是最能实现自我锻炼的地方!”话是说得正气凛然,西水这心里则是嘀咕个不住:就丫这性骚扰属下的劲儿,能不锻炼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