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认怀表,既然现在东西在你手中,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出来。”
他循序渐进,将知晓的一切信息徐徐告知,生烟从来只知道这是一枚认身份的信物,而不知怀表的重要用处,她信了董叔的话,只是想到遗失了怀表的后果,心脏猛跳了两下:“……那如果怀表被其他人得到,你们岂非认错了人,引发一场无妄之灾?”
董叔不知她心底惊骇,笑言:“于先生说,您会将怀表好好保管,不会落在别人手上。”
生烟又经震动,可想象到于先生说出此话的语气神态,她微微酸涩,自认并不值得令她大费周章,万一自己无意漏败,牵连者众,这其中种种,绝非自责便能免事。
她承不起这样的信任,同样也怕辜负。
“您现在是否想要我们护送回北平?”董叔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幸好没有伤着您,否则于先生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了。”
生烟摇头:“刚刚那两位,也是于先生的人吗?”
董叔滞住,难言之隐般无法说出,生烟看在眼里,向后退了一步,理解道:“您不必为难,我不会探听其他消息,阻碍于先生的一切行为。”
“她的心愿,即使我的。”
“也是这片广袤土地上,无数国人的渴求。”
她话音刚落,董叔动容,临时想起来医院的目的,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嘱咐她说:“等二楼乱起来,我便护送你趁乱离开,躲到安全的地方,不论什么事都不要找我们。”
“只是他们今天刻意布了一张网,您觉得有把握吗?”
“就算拼上性命,我们也要把他救出来。”
他毅然果决道。
屋外一阵急促脚步声掠过,两人齐齐望了过去,门与地面的缝隙中有几道阴影迅速滑过,听着声响,似乎向二楼而去。
生烟抓紧时机,问:“有安排退路吗?”
“有,不必担心。”董叔在靠门的附近查看动静,果然见一队士兵行色匆匆地下了楼梯,直赶二楼病房,他拿出□□上膛,悄然打开了一条门缝,最后告诫她,“听到爆炸声,就从这里跑出去,去一楼,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留下,等到事情平息,他们不会追查到你身上。”
“若有要事,去原记裁缝铺找我,记得带着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