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白色吸汗带加茂优树看这幅模样,笑出了声,指着熊志对风间智大说,“笑死人了。”

但话音刚落,那边的形式就发生了逆转,富田熊志一个熊抱锁住冲过来的花井将也,忍着花井将也狠厉的攻击,他一个翻身把花井将也摔倒了地上,见花井将也落败,剩下的两个不良立刻迎了上来。

三对一,没有任何优势。

等半斜的阴影稍稍挪了一刻度,群攻完的不良们走了出去,只剩下抱腹残喘的富田熊志。

他失败了。

理所当然。

跟在后面的宫川一哉被吩咐去买点水,他连连应喝,但走路的时候却拐了一个弯,往刚刚打架的地方走去,富田熊志大字仰躺在地上。

不住的喘粗气。

他脑袋边上蹲了一个影子,逐渐变圆。

是宫川一哉。

他说“新来的转学生一青京莲,很厉害,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让他帮你,”

富田熊志闭眼不回。

宫川一哉说完就走了。

他们之间地位平等,一个是跑腿的,一个是被霸凌的,但也没什么惺惺相惜的共通之情。

因为宫川一哉知道,相比软弱的自己,富田熊志强大的多。

富田熊志没有求助一青京莲,上次对方帮他却沾了一身腥,没理由再拉他下水。

放学的时候,他路过书店卖了几盘格斗录像带塞到书包里带回家。

门开了。

出乎意料的,父亲竟然在家。

他煮好了火锅等富田熊志回来。

“似乎很久没有和你说过话了,今天,我们两个谈谈吧。”

“熊志,任何勇敢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或者他人。”

富田高志沾了沾肉卷了酱料塞到嘴里,长叹“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您辛苦了。”富田熊志要把剩下的羊肉夹到父亲碗里,却被父亲反推回来,“你吃你吃,不用给我。”

“说起辛苦是我,说起屈辱,是熊志啊。”

父亲举起碗把汤倒进嘴里。

“我知道,我体会过。”

他虚空比划了一下,“我当时大概这个高。”

班级里有几个人憎狗嫌的男孩,盯上了他,放学之后把他围在墙角群攻。

“我反击了,下手很重。”

“被记过了。”

“你奶奶她从摊上匆匆赶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和别人道歉。”

他迷了眼,堆起几道皱纹,不知是在笑亦或感叹。

“你看,就这么一弄,我从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

“我说他们先下手。”

“他们说可是你没受伤啊。”

“要我道歉,要我赔钱,要我的档案里记着霸凌被退学。”

“我想不太明白。”

“我只记着。”

“当时你奶奶身上还穿着鱼铺里沾着腥气的围裙,被人围在一起,挤出笑,不住的道歉,他们的手都要戳到脸上了。”

“她一直在笑。”

“熊志,转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