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两人心意想通之后,狐儿日渐沉迷于这些旁门左道,眼神之中难再见往日的清明。
是他之过……
是他没有保护好鸢儿。
如何能怪罪鸢儿行事偏颇。
若是鸢儿要与这天下为敌,那他便作自家狐儿的马前卒、铺路石!
纵使自家狐儿疯癫,他亦不介意与他一道做个倾覆天下的亡国暴君。
此间,苏逸听闻自家胞姐居然是被这妖孽生吃了心,当即暴怒,“你这妖孽眼中可还有王法?那可是大夏的皇贵妃!”
“那又如何?”沈夏不痛不痒的一声质问,引得苏逸更是怒极。
“陛下!你可听到这妖孽的话了?这人分明就是吃人心肝的妖怪,您如何还能让他坐在王后的位置上?”
“鸢儿不够资格,难不成残害子嗣的苏玉颜就够资格?”夏衍面色嘲讽,毫不顾念往日的夫妻情意将曾经的苏贵妃贬得一文不值,“既然这疯女人残害朕的皇嗣,难不成还不容许鸢儿挖她心肝祭奠朕的皇儿了?”
“陛下您当真是走火入魔了。”苏逸此时此刻才算看明白了,他怒视着沈夏,目色如炬,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做足三叩九拜之礼,而后话语铿锵,言辞恳切:“微臣死谏,恳请陛下处死妖后鸢语,以保我大夏江山社稷!”
作者有话要说:祁锋:我都当昏君了,你求我没用啊,爱卿。
苏逸:我太难了,便当我已经自备了。
☆、倾城祸国不殃民21
赫连云清已然是看清楚了当下形势,想要开口劝阻,却被苏逸示意缄默。
他一心求死,如何能让旁人受累。
“好,好,好!”夏衍连道三声好,而后下旨将自家铁骨铮铮的丞相大人下了牢狱——既然对方一心求死他当然得满足他,不然这个死谏就谏得太没有意义了。
此间没了刺头清净不少,夏衍复又看向跪在一旁的大将军,“爱卿,可还有本要奏?”
双拳紧握,赫连云清叩首恭敬道:“并无。”
“那就退下吧。”
“喏!”
赫连云清退出了宫殿并未立刻离去,候守在宫门外,并未理会连顺的规劝,直至听闻些微靡靡之声溢出……方才叹息一声,摇首失望离去。
*
昏暗的视线,伴随着死囚的哀嚎求饶之声。
沈夏一路前行,直至来到关押着当朝丞相的牢房门前方才止住了脚步,凝视着牢狱中仍旧傲然正气的苏逸,沈夏不由得赞叹这人当真是宁折不弯。
“丞相大人别来无恙啊?”沈夏一双美眸之中尽是冷漠,瞧着苏逸哪还有往日的情谊,“许久不见,大人可曾想过鸢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