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隐私观念,又用视线扫了扫对方的下身估量了一番,不屑之感更是浓重——短小的渣渣。

心里虽然不屑,可演戏得演全套,抬起头来,毫不收敛地用那双赤红的双眸直勾勾逼视这对方,“好啊~那你要我伺候你多久,又想我怎么伺候大人您呢?”

县令一双眼变得无神而空洞,出口的话语虚浮不成句调,“想……美人……跟我……”说到这儿,笑得很是猥琐,“跟我一月……一月之中……本官保证不会……亏待你……”

魔族遗留的天赋魅惑之瞳搭配上英雄附魔的被动效果,使得沈夏成功将面前这县令洗脑成了他的傀儡。

只要他不解除魅惑,对方一直都会是这么一副对他言听计从的无脑模样。

他让对方往东对方不敢往西,让对方下河捞月对方不敢下田抓鸡。

不屑轻笑出声。

于是这一个月里边,他该怎么玩弄这个干瘪的傀儡呢?

*

一鞭又一鞭,将绑缚在木桩上的人抽打得皮开肉绽。

李先硕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他只知道每当他受不住刑晕过去,对方就会一瓢凉水照着他面门泼过来,逼得他重又保持理智。

这般循环往复,同时有刀伤在身又没得及时处理,撑到最后,李先硕彻底脱了力晕死过去,怎么泼都泼不醒了。

班头走上前来探了探鼻息,还吊着一口气,但却离死不远了。

想着县令吩咐得留个活口钓着鱼,便将人丢回牢房放置几日,着人胡乱往伤处抹了药保证人不会因伤口溃烂而死。

过不了两日看人能喘气了,班头又将人给拖出来一顿毒打。

“说,你招是不招?”手中举着烙铁,班头威胁道。

口中渗出血来,喑哑的笑声回荡此间,“招?我若是招了哪里还有命在。”

莫须有的罪名,他如何能认得?

若是他真的认下了犯上作乱密谋造反的罪名,他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不能死,若是他死了……

那他便真就彻底断了念想,舅舅曾说过,这世上就只得他一个亲人了,若是连他都死了,留下舅舅孤身一人,他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

“啊!!!”伴随着皮肉烧灼的滋滋声,李先硕痛呼出声。

这般酷刑仅仅只是个开始,牢房中的刑具,当然得挨个儿在这般硬骨头的囚犯身上试用过,才能将这铮铮铁骨给打个粉碎。

伴随着镣铐叮呤咣啷的声响,狱卒将宛如烂泥一滩的李先硕拖回牢房之中,敷衍地为其上了药。

临走之前,一名狱卒踹了李先硕一脚,见对方半点儿动静都没,不禁疑惑道:“这人怕不得死了吧?”

“死不了,这人骨头硬着呢,躺个一两天就又能生龙活虎跟梁班头嘴硬。”

“说得也是。”

两人窃笑着离去,视牢房中的李先硕宛如一打发调剂时光的乐子一般。

伴随着振翅扑朔之声,一乌鸦透过天窗飞入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