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是位年轻男人。

男人眼尾有道浅浅的新疤,眸中时不时漏出的寒光仿佛是能把周遭一切事物冰冻。但眼下他的嘴角却是上扬,隐含春意的笑容冲淡面容给人的凌厉感,瞧着十分夺目。

宛若天神降临。

但实际上,他的确是个神。

殷素知瞧见来人,赶忙穿上鞋袜开门迎接,又吩咐院子里低头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家仆们去准备茶点。

迎人进屋后,又很快拾掇干净桌子,好用来搁置他带来的礼物。

“冒昧叨扰,还望素知夫人见谅。”他客气地说。

殷素知摆手,快步过去接了家仆端来的托盘,又打发他们去其他院落忙活,才转身回去布茶。

男人呷进一口茶,把手指伸到小球面前,逗了逗它的下巴,问道:“本君来时见府内守卫少了大半,可是有事?”

“近些日子风平浪静,暂时用不上这么多人。再加上夫君外出办事时需有人在旁护送,于是就把人给分散了。”

“原来如此。”

小球似乎被他有点长的指甲刮疼,缩了缩脸,抱着绒线球在桌上蹦跶两下,后滚到敖丙腿上寻了个舒服地方躺好。

男人眯了眯眼,对这结果表示疑惑。

“可能是他怕生。”敖丙说。

哪吒补充:“一看就知道没养过龙。”

“吒儿,胡说什么呢。”殷素知为客人续上新茶,“纯粹是经验不足罢了。”

男人握茶杯的手微微收紧,凑近点还能听到轻轻的磨牙声。

“啊呀。”

这一声惊呼险些让他捏了茶杯。

殷素知道:“我忘记去整理卷轴了。陛下,请恕小神失陪。”

男人点头。

“对了,请陛下今晚务必留府用饭。”说完,殷素知关门离去。

敖丙取干净小球嘴里的绒线头,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瞎呸,抬头面对男人,“爹爹,您怎么忽然来了?还有,方才说的‘定海’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东皇太一说。

他抬手解开自己带来的礼物,最上面一层是衣服,从小到大整齐地堆叠,中间是数枚葫芦,大的大约有成年男子手掌大小,小的不过一指粗细,其内装着功效不一的丹药。而最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