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一个大愚若智的傻丫头,可怜了一副好皮囊。你江小鱼真是没见过女人的瞎眼,他在心底补充。
想起铁心兰那盈盈双目与如柳纤腰,江玉郎眸色暗沉,淡淡一笑。这副姿色,也仅仅是他还愿与她委蛇的原因。花瓶也有存在的价值,不是么?
小鱼儿读懂了那人语调中流露的真实想法,不禁一笑。铁心兰确实率真莽撞,并没有狐狸的野性与多变有趣。
“胡说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江玉郎毫不掩饰地不以为然,嘴上却道:“好好好,鱼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小鱼儿见他一副心口不一的模样,一时起了捉弄之意,笑眯眯道:“比起她,我可更喜欢你。你看,咱们扣过锁,中过毒,洗过澡,睡过觉,坐过船,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鱼兄莫要开玩笑。”江玉郎不着痕迹错开目光,轻咳一声,分外生硬地挑开话题:“对了,上月玥儿来到了我们家。我时常毒发体弱,我爹爹就将她留了下来帮衬。”
听他提起江玥,小鱼儿暗中皱眉,不知为何有些不快,故作哀叹道:“你倒是艳福不浅,可怜我孑然一身在外漂泊。”
江玉郎眼珠一转,熟知情感之事的他不免想要开个玩笑,故意轻声笑道:“喂,小鱼儿,你可是吃醋了?”
小鱼儿怔愣一下,心里一跳,低首间唇畔擦过了那柔细莹白的颈窝,意味深长地低声笑道:“这句话还给你。”
江玉郎触电般地微微一颤,跳出他怀抱。心里有不明所以的茫然慌张,脸上完美演绎着若无其事。他揣着不知源头的心绪,干笑道:“小弟说笑,鱼……鱼兄切莫当真。”